路上陆穿堂手臂撑着窗户支着太阳穴懒懒散散的说话：“顾黎和你同年，二十七了，在我之前被家里安排了不少男的，她手段有，心也黑，但奈何欺负她的是全家所有人。尤其是她妈前几年病逝了，而她爸连最后一面都没让她见，她后妈又生了个儿子。最后艰难到，要嫁给一个煤老板，四十三，三婚。她无力去反驳，也反驳不了，因为她妈妈死的太冤枉，她想留在顾家报仇。”
外面呼啸而过不少绚烂的灯光，时不时的将旁边姜岁安静到死寂的脸印在车窗上。
陆穿堂盯着车窗上的倒影说：“她需要和我的婚姻在顾家求一个庇护，从前为了她，你也这么求过我。”
陆穿堂转头看向姜岁：“还记得吗？”
在陆穿堂的印象里，姜岁小时候善良的不像个人。
上初中认识顾黎。
就因为姜岁大姨妈来了，顾黎给她披了件校服。
然后她就一门心思的对顾黎好。
为了顾黎没少和顾笑笑对上。
姜岁那会聪明。
小手段层出不穷，却因为善良，总是不斩草除根，给顾笑笑不断纠缠顾黎的机会。
后来闹到顾黎要被退学。
姜岁拽着他，让他充当顾黎的男朋友，仗着陆家的势，不要让顾黎退学回乡下。
顾黎性子野。
陆穿堂私心里感觉去乡下找她妈也比待在南城，被顾家俩母女蹉跎的强。
而且……除了姜岁，他谁的男朋友也不当。
那是第一次姜岁和他吵架。
为了顾黎。
她说顾黎可怜，她想保护她。
姜岁从前天真到谁都想保护，为了保护甚至不惜把他推出去。
陆穿堂笑得很残忍：“姜岁岁，你要怎么做？”
是计划暂停，接着委曲求全的做个小三在我身边接着爱我，让我保护顾黎。
还是去欺负你说可怜想保护的顾黎。
姜岁一直没说话。
在陆穿堂转过脑袋，面无表情的看窗外时开口了。
“你是故意找她的。”
声音很轻，带了点恍惚。
陆穿堂眼圈平白无故的湿润了，点头：“是。”
因为我从始至终都知道你爱我是骗人的。
推我下地狱的计划从我对你没了戒心心软后开始启动。
否则，脊梁骨比谁都硬的姜岁岁，怎么会匍匐在地，对我磕头说喜欢说爱。
天方夜谭。
陆穿堂感觉有点窒息，扯了扯领口按下车窗，声音很淡。
“我和顾黎说好了做表面夫妻，婚后各玩各的，等我们俩结婚后，我会让她开口找奶奶，把你从这里放出去，我们两个单住。”
陆穿堂侧过脸去牵姜岁的手。
姜岁的手搅在一起，指骨青白，手劲很大，而且手很凉。
陆穿堂一点点的分开，强硬的和她十指紧扣：“只要我和顾黎的婚姻还存续着，我就会做她的保护伞，让她把想要的都握在手里，没人再敢欺负她。”
陆穿堂感觉自己比姜岁还要了解姜岁。
就像租房子。
陆穿堂料定了她会心软把手上全部的积蓄给那个房东。
就像小燕。
就算明知道带她走，可能会惹上麻烦，但还是会义无反顾的带她走。
姜岁不会欺负顾黎。
绝对不会。
因为她这个人，是没能力也想去保护别人的人，有着无用的温柔和善良。
姜岁说：“顾黎要嫁给四十三岁三婚的煤老板也是你安排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