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经够心慈手软了，结果竟然还敢没完没了的找死。
陆穿堂挂了电话起身下楼上车。
手机又响了。
陆穿堂没看备注，不耐烦接了：“又怎么了？”
电话对面静了静，启唇：“我是姜岁。”
陆穿堂挂档的手顿住，喉咙无故的干涩了，咳了咳：“你过的怎么样？冷吗？食堂的饭怎么样？住的怎么样？几人间？”
声音温柔又缱绻，眼底带着心满意足的笑。
“我听说顾黎和顾鄢因为我在找你的麻烦。”姜岁说：“我从来不欠人东西，我回来了，帮你把麻烦解决。”
陆穿堂怔住。
“来接我，机场，快点，好冷。”
姜岁挂了电话镇定自若。
这理由合情合理合规矩，没人会发现不对劲的。
姜岁低头给顾黎发信息：“咱俩的账一笔勾销。”
发完给顾鄢发：“咱俩的账一笔勾销。”
确认都发完了。
拉黑删除一条龙。
看了眼手表。
没意外的话。
陆穿堂二十分钟就会到。
不足二十分钟。
十七分钟。
黑色的帕拉梅拉在姜岁面前停下。
姜岁侧身额首，淡淡的：“行李。”
陆穿堂下车，将行李塞进了后备箱。
后备箱塞不下了。
塞进了后座。
姜岁无处可坐，坐进了副驾驶座。
陆穿堂坐上驾驶座，侧身探过来。
姜岁怔了下，下意识缩成了一团。
陆穿堂掀眼皮看了她一眼，手伸长去拉姜岁身边的安全带。
后座因为行李箱的缘故，座位自动的往前移了。
空间是狭小。
但姜岁自在坐着的空间还是有的。
姜岁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隐隐约约的，感觉陆穿堂似乎故意的，贴着她很近。
近到姜岁甚至能闻到陆穿堂皮肤散发的淡淡的烟草味。
混合着他头发的香气，很好闻。
姜岁莫名其妙的攥紧了手指。
沉默的由着陆穿堂将她身侧的安全带给她系上。
陆穿堂系上后和姜岁对视了眼。
姜岁喉咙滚动。
想说你离我远点。
但好像是因为心虚。
还有句老话叫‘声音越大的人越心虚’，最后一言不发。
陆穿堂也没再说，坐上驾驶座，系上安全带开车驶离了机场。
路上主动开口：“学校怎么样？”
“挺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