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岁捏着筷子的手很紧。
等陆穿堂买饭来找她的半小时里，姜岁的脑子都是木的，根本不知道在想什么。
这会脱口而出后，捏着筷子的手指近乎青白。
不等陆穿堂说话。
姜岁语速很快：“你心里有她吧。”
“什么时候有的？装了多久？占了多少，百分之一，还是百分之十，还是一半一半？”
“你什么时候对她动的心，因为什么？长相？优秀？还是她对你的深情？”
姜岁很确定男人心里是装得下两个人的。
因为喜欢在爱面前一文不值。
但喜欢却可以和爱共存。
顾鄢就是最好的例子。
不然陆穿堂为什么偏偏对季湘这么温和。
还有……
季湘喜欢陆穿堂，姜岁都可以看出来。
她不信这么聪明的陆穿堂看不出来。
知道了还在身边留着，什么意思？
姜岁看着陆穿堂喃喃：“王八蛋。”
姜岁说完手里的筷子朝着陆穿堂砸过去：“你个王八蛋！”
姜岁站起身手握成拳吼：“骗子，还说你不渣。你是最渣的！渣的彻彻底底！”
陆穿堂愣愣的看着姜岁。
姜岁走近弯腰拽他：“你给我出去，你出去，你出去。”
冷不丁的。
姜岁被拽到了陆穿堂的怀里。
姜岁看着陆穿堂近在咫尺的眼睛，眼泪突兀的从眼眶中滑落：“你……”
话没说完。
轻轻柔柔的吻落在了姜岁的眼睛上。
陆穿堂一点点的吻掉了姜岁眼睛上的泪水。
一路往下。
轻轻的落在姜岁唇上前。
姜岁眼睫毛颤了颤，声音很小：“你累了吗？”
陆穿堂抱着姜岁，额头和她相抵，鼻尖触在一起，声音温柔又缱绻：“什么？”
“你跟了我那么久，累了吗？”姜岁眼泪再度浸湿了眼睫毛，眼底带着铺天盖地的委屈：“还有几天就到三年了，你不能累。”
三年的时间，我确定我的小川回不来了。
你要用三年的时间让我再次确定，我的小川回来了，永远也不会再离开。
姜岁眼泪再度断了线的往下掉。
在陆穿堂怀里伸出手臂揽住了他的脖子，小声说：“如果你累了，今天先歇歇，好不好？”
说完身子微倾，吻上了陆穿堂的唇。
哆哆嗦嗦的。
姜岁的唇很烫，陆穿堂的唇很凉。
两方体温交错，都带着小心和颤抖。
二人在酒店的大床上接吻、相拥、相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