匆匆包扎了伤口,苏望抱着这只“豹猫”下山了。
孙雨朦已经开车来到山脚下等着了,听说两只豹猫打架,“小豹子”还打赢了,她很兴奋,责怪苏望没有拍下视频,要不然肯定火。
苏望很无辜,他把“小豹子”视为自己的宠物,在那种危险的时候,哪有心情拍视频哟!
窝在他怀里的“小豹子”,对汽车幽闭的环境很不适应,一直低吼不安。
苏望不得不用外套厚实的衣襟裹住手,以免被它尖锐的指甲抓伤。
他们出了驼山地界,沿着公路很快来到了耿家庄。
因为上次来这里提前给老耿打了电话,他特地破费整了一桌菜,这次苏望就不愿先和他打招呼了,反正他儿子卧床,家里肯定有人留下照料。
老耿家还是老样子,只是羊圈空了,鸡窝也少了几只。
院子里静悄悄的,做饭的伙房里传来低低的几声咳嗽,一股熬煮中草药的苦涩味道弥散开来。苏望提着水果和几斤猪肉,喊着“老耿,老耿在家吗”,一路闯了进来。
老耿带着疑惑从堆着柴草的伙房里出来,看见苏望先是一愣,借着赶紧搓了搓手迎上来。
孙雨朦抱着用工作服包裹的“小豹子”,跟在苏望后面冲老耿甜甜一笑。
老耿带着满脸的惊喜和期待,把两人让进堂屋,开始张罗冲茶倒水。
这时,里屋传来他老伴有气无力的询问:“老耿,谁来了?”
老耿进屋说话,苏望站在门口往里面一瞧,原来他老伴也病了,盖着棉被躺在床上,他儿子在另一张床上躺着,两眼望着房顶,老耿靠近也不曾眨一下。
苏望没好意思进门,只是远远打了个招呼:“大娘,我是苏望,年前来过的那个。我们来开口耿叔。”
他老伴欠了欠身子,不好意思地说自己身体不爽利,没法起来迎接,接着转头让老耿赶紧出来招待。
老耿把门带上,和苏望说了句:“没钱过年,急的,病倒了花更多钱。对了,你俩先坐,我去灶上添把柴,这药还得熬一个多小时。”
苏望打量四周,房前屋后都和年前差不多,唯一的变化就是堂屋和院子大门上新贴了春联。
春联印着某某药店的广告,看样子老耿这段时间没少去买药。
他小声和孙雨朦说了说里屋的情况,并且劝阻了她进去打招呼的念头。
那屋里味道不太好闻,应该是老耿不知道他们要来,没提前打扫的缘故。
孙雨朦怀里紧紧抱着豹猫,也不太方便,就此作罢。
这老屋住了几十年,已经很破旧,屋里没点热乎气,苏旺和孙雨朦一说话嘴里就冒白气。
老耿回到屋里,端茶倒水热情的不行,明明无比期待苏望说一说自己退休工资的事情,可他偏偏不开口。
苏望也就不说,只是指着桌上的一大块带皮五花肉,让老耿先挂起来,别放在桌上弄脏喽。
“咱将军岭可是招了耗子,你不在,我一个人差点没吓死。”苏望夸张地收起自己的遭遇,惹来老耿哈哈大笑。
这件事情他和孙雨朦有共同经历,老耿在山上这么多年,更是不知道经历过多少次,三个人很快就聊得热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