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嘴的鸭子飞了,他手上生疼,心里愤愤不平。
原本徐望月对他而言,只是个姿色不错的小娘子。
可现今,他为她受了这般苦难,这事儿可就不简单了。
“你当真不怕吗?”
裴长意语气疏冷,脸上没有丝毫表情,一双眸子又沉了几分。
裴长远不自觉地低下头去,不敢与裴长意对视。
“我让青芜把二姑娘带走,原是想要保全你的面子。
既是你自己不要脸面,那也怪不得我。”
“兄长什么意思?”
裴长远变了脸色,心里不由得有些慌乱。
打从裴长意回府,他就好像有了一个天生克星。
对这位兄长,他实在是怕得紧。
裴长远定了定心神,分明是裴长意为了一个女人对手足出手,下手还这般狠。
只要他咬死这一点,自己纵然有错,也算不上什么大错。
“你觉得我今日是为了救二姑娘?我救的是整个定远侯府的颜面。”
“你在侯府里,对世子妃的庶妹都敢如此无礼冒犯。
你出了侯府是个什么模样,要我一一细讲给你听吗?”
裴长意声音冰冷,缓缓道来,掷地有声。
“这些事我清楚,母亲也清楚。”
“莫说是侯府上下,便是汴京城里,还有谁不清楚裴二公子的德行?”
听裴长意这样说,裴长远的脸色越发难看,“那些都是过去的事,自从兄长回府,我已收敛许多……”
“你所谓的收敛,便是在府里冒犯我夫人的庶妹?”
“阻止你,不把此事禀告到母亲那里,是为了给你留一丝颜面。”
“此事若是父亲知道了,定不会轻饶了你。”
青芜轻轻扶着徐望月,拍着她的后背安抚着。
裴长意所说的话,字字句句都落在她耳朵里。
好一番大义凛然,为定远侯府颜面哪怕是伤了手足,也再所不惜。
可方才的事,青芜比任何人都清楚。
世子爷知道二姑娘出事,便拦下了正要出门的自己。
他怕带裴钰来,会让二姑娘难堪,特意把今日要去赵氏那里伺候的自己带上。
裴钰也未闲着,他此刻带着人,看住了这附近。
他们站在此处,什么都看不见。
可实际上,四处都是世子爷的暗卫,根本没有丫鬟婆子能从这儿经过。
这一切,都是为了保护二姑娘的名节不受损。
青芜心里默默猜测,此刻世子爷对二公子这一番恐吓,只怕也是为了让他自己别把此事说出去。
她心里打鼓,世子爷对二姑娘,当真是不一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