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寅时,在鸡鸣之后,天还没亮之前,谢木舟就进宫了。
破天荒的他先去了太妃宫给自己母妃请安。
他到的时候贤太妃还没起身,是被身边的常喜公公给叫醒的。
手忙脚乱的起身后,谢木舟给贤太妃请安。
贤太妃起的太早,眼泪汪汪,忍不住打了一个哈欠,眼泪就直掉下来。
谢木舟表情严肃,认真道:“母妃,儿臣前来请安的时候,其他王嫂已经在太妃们寝宫外等候多时,半盏茶的功夫就进去请安了。”
“母妃足足让儿臣等候了一炷香。”
“母妃这里无需晨昏定省?”
“以往儿臣在外带兵,王妃可有定时请安?”
贤太妃对着谢木舟瞪眼,她就是寅时起不来,才免了请安的规矩。
以前他伺候先帝的时候,晚上卖力伺候,寅时起身给先帝着装,可累死她了。
好不容易退休做了太妃,还不能让休息休息了?
而且沈思悔嫁给谢木舟第二天,谢木舟就滚去打仗了。
让新娘子独守空房,她哪敢要求人家来晨昏定省,她都没这个脸。
后来想着给新妇立下马威,要求沈思悔来早早请安。
结果人家每天找各种理由来打她。
做太妃的她曾也是众星捧月,被爹娘疼爱,被先帝宠爱,哪儿受过这等闲气。
人家不愿意来请安,她还不稀罕人家来呢。
但经过昨日之事,太妃了解到沈思悔的不容易,也不好给沈思悔穿小鞋。
“来了。哀家老了,太早起身实在乏累,索性就省了这晨昏定省。哀家这也是体恤你媳妇儿,并不是哀家……”
“哦,母妃无需解释。儿臣都明白的。”
“你明白什么?”
贤太妃下意识的拧眉,她总觉得这儿子想偏了。
“母妃随性之人,宫中的条条框框束缚不了母妃。如此也好,天气微寒,确实不好让王妃来给母妃晨昏定省。”
“往后每日儿臣过来给母妃晨昏定省。”
“!!!”
你这是想折磨哀家还是折磨你自己?
贤太妃急了,她已经习惯了现在退休的日子,压根不想早起。
她扯了扯嘴角,委婉拒绝:“儿啊,你公务繁忙,就不必日日……”
“无碍!老祖宗定下的规矩不能废。”
“……”
贤太妃裂了,心想:有这么一个好大儿,真是哀家的福气。
“时候不早,儿臣还要赶赴金銮殿早朝,先行告退了。”
“……”
所以……让哀家起这么一大早就是跟哀家唠几句废话?
没事吧?
是不是有病啊!
贤太后气鼓鼓的瞪眼目送人离开,手抖着指着离去的背影,对常喜道:“他,他是不是有病!”
“太医院有太医吗?”
“赶紧叫太医去九王府给他治治病。”
常喜赔笑说:“太妃莫动怒!王爷这是按规矩行事。”
“哀家觉得他有病。”
“这……“
“太医院里可有看不孕以及脑子的?”
“奴才去打听打听?”
“去打听打听,给王爷看看不孕不育顺带看脑子。”
“……”
贤太妃等常喜离开后,开始各种脑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