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木舟去了荷园,见到了荷姨娘。
荷姨娘一身白衣,髻上簪了了一朵白色的花。
瞧着有点点晦气。
荷姨娘芳龄十八,并没有施粉黛,瞧着很寡淡。
要用一样东西形容的话,就是一碗白粥。
不过对脸盲的谢木舟而言,寡淡和绝色在他眼里没什么区别。
荷姨娘正在悼念被贼匪屠杀的一百五十六口人。
她给这一百五十六口都立了牌位,为了方便祭拜,她将牌位全放在香案前。
一日三次上香,每次叩拜都要念度亡灵的经文。
她甚至为了配合念经,买了一串白色通透的菩提手串,随时随地的盘这一手串。
有了手串少不了来一副木鱼和木鱼锤子。
荷姨娘几乎每天都敲木鱼念经文,度已死的亲人。
谢木舟踏入屋后,就闻到了一股很浓郁的香烛味。
他下意识的蹙眉,拉着一张脸询问荷姨娘:“你在屋里做什么?”
“上香,烧纸,念经,敲木鱼。”
“!!!”
谢木舟很是怪异的看了一眼荷姨娘,迟疑了很久道:“你平日里都这么过?”
“是。”
“……”
谢木舟被荷姨娘的回话给噎住了。
他沉默片刻,努了努嘴道:“你的喜好倒是特别,王府怎容得下你,你该去寺庙修行。”
“妾正有此意。”
“……”
“本王今晚上要在你这安寝。”
“哦,妾去收拾收拾。“
荷姨娘倒没表现的不情愿,也没表现的特别情愿。
她好似例行公事,落了话就去整理里屋供在香案上的牌位。
谢木舟坐了一会,迟迟不见荷姨娘出来。
他犹豫了下,拧着剑眉起身进了里屋。
看到荷姨娘正在擦拭牌位,将一个个牌位放进箱子里,不由的蹙眉再蹙眉。
“你在做什么?”
荷姨娘正认认真真的收拾,突然听到声音,吓了一跳,手里的牌位没拿稳,哐当一下掉在地上。
她大惊失色,立即喊:“爹!”
荷姨娘动作很大,想弯腰去捡起来,结果……
不小心把桌子上的箱子,一并给带倒在地上。
好一阵哐当声,荷姨娘大惊,呐喊:“娘,大伯,婶子……”
谢木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