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鹤诞生大典上,我将金鹤崽给掐死了。
我收回小羽人,朝着地上吐了一口血。
炎珩见此,瞬间大怒,她将我提到了半空中,想要摔死我。
我没有惧怕,视死如归地望着他们。
白轻笙缩在他们的身后,露出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意。
她说:「姐姐就不必担心了,其实我腹中早已有了太子殿下的骨肉,也是金鹤,下午便是生产之时了。」
「倒是姐姐,明明是杂毛鸡,为何要欺骗众人说,你是白鹤呢?」
「下午的金鹤诞生大典上,姐姐可要藏好了。」
6
我脑子「轰」的一下,浑身冷透了。
这难道就是我命吗?
尽管现在金鹤崽已死,但如果她下午也诞下了金鹤崽,又该如何?
她怕是依旧会让金鹤崽取我性命。
母亲还是用捆仙索绑着我,将我关进了水牢里。
因为白轻笙的话,我得以活到明日。
炎珩没再来看我。
我还记得我被关进水牢前,看见的是他小心地揽着白轻笙离开。
昨日他还关心地唤我念华,可在金鹤崽认白轻笙为母后,他却是另一副嘴脸。
巴不得将我凌迟处死。
在他眼里,最重要的永远是金鹤,是金鹤王位。
白日里,水牢就冷,冷意席卷全身。
我看着水牢上空的那一方暖阳,却没有一丝暖意。
也许,我真的是一只杂毛鸡也说不定。
只是出生之时,刚好有了一件白鹤外衣罢了。
我血脉低下,根本不配为金鹤崽之母。
可是金鹤崽明明就是我苦苦孕育出来的,为何连他也不认我?
身体里的血脉翻腾着,我摩挲了一下双臂。
好孕血脉是上天赐予我的宝物,有它,我才是白鹤族尊贵的存在。
也是因为有它,我才会成为炎珩的太子妃,受到白鹤族的看重。
我一生下来,就受到这身血脉的庇护。
它让我得以生下金鹤崽,却没能让我安康。
我拔下一根鹤羽,用一头重重地扎进自己的手腕,又狠狠地划开。
滚烫的血渐渐流了出来。
我勾起唇角,眼前浮现出过往种种。
身上的灵力逐渐流失,可我却觉得解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