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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到珠宝展邀请函的时候,付千桐有些意外,许清砚笑道:“每年公司都会收到邀请函,看来这次他们是认真做了功课,只是我今天的行程定了要去分公司,没法去陪你了。”
许妙绢也约了老姐妹,付千桐只好独自前往,进了VIP厅后,她直奔翡翠区,想给许妙绢挑一件礼物,却在拐弯处撞见江景深。
“很开心你愿意来。”
“邀请函是你发给我的?”
看着付千桐瞬间冷下来的面色,江景深明白她不知道是他邀请她来的,迅速转开话题,“看见台上的那枚戒指了吗,据说是国王亲手为爱人打造的礼物,很多女人都希望收到这枚戒指。”
久久没有等到回应,偏头发现付千桐早已转身离开,
他的神色一寸一寸冷下来,落寞地说完最后四个字:“你想要吗?”
片刻后,被一个年轻的女生叫住时,付千桐刚好选出一条念珠。
女生拉着她的手火急火燎往廊道走去,付千桐不明所以,
“你可以叫我薇薇安,是江氏驻多伦多的员工,现在江总为了你要丢命了,你可不能做坐视不管。”
又是江景深,付千桐想甩开她的手,却被她抓得更紧,
“是真的,江总要送你一枚戒指,但那枚戒指被阿联酋的一位富商看中,两人现在谁都不肯退让,要用盲刀定胜负。”
坦白来讲,付千桐并不信江景深会为了她与人闹起来,
可是薇薇安力气太大,她只能被拽着过去。
昏暗的室内,江景深与阿联酋人面对面坐着,桌子中央放着华美的戒指跟锋利的匕首。
匕首转一次定胜负,刀尖指到谁,谁输。
若是不服结果,可以再开一轮,若第二轮还是被刀尖指上,则需要切断一根手指。
代价过于惨痛,几乎不会有人愿意亲身上场。
第一轮开始,貌美的金发女郎转动刀柄,匕首飞速转动,逐渐减速,最终指向门口。
江景深看着指向自己的刀尖,神色毫无波动,“再来一局。”
阿联酋商人饶有兴致地挑眉,薇薇安则脸色煞白,连忙劝阻江景深,可江景深仿若未闻,薇薇安只好将求救的目光投向付千桐。
付千桐看着江景深的背影,实在不明白他究竟想做什么,想求什么,
不过一切都与她没有关系了,她直接开口道:“我还有事,先回去了。”
听见这一声,江景深平静的面容终于出现波澜,回头看向她,却只望见她决然离开的背影,着急道:“千桐,这枚戒指你喜欢吗?”
付千桐脚步一顿,却并未回头,“不喜欢。”
江景深低笑一声,“再来一局,开始吧。”
薇薇安连忙抓住付千桐的手,“付小姐,求求您劝劝他吧,输的代价我们都承担不起。”
见付千桐不说话,薇薇安深吸一口气:“付小姐,这枚戒指是江总要买来送给你的,你就是这件事的直接利益方,你确定要踩着别人的鲜血拿到这枚戒指吗?”
听见这一句,江景深不耐烦道:“闭嘴。”
被薇薇安道德绑架,付千桐觉得有些好笑,瞥了已经转动的匕首一眼,迈开步子,“我从没有说过要这枚戒指,他要怎么做是他的事,是死是活都与我无关。”
匕首刚好停下,被刀尖指到的阿联酋人面色一变,猛地站起来,“有问题!”
江景深盯着刀柄,伸手抚向心口,明明没有被匕首刺中,他为什么心口这么痛。
拿起戒指起身,没有理会阿联酋人一声接着一声的质疑。
然而将戒指递给付千桐时,她冷漠地拂手过去。
泛着流光的戒指滚到垃圾桶边,被从垃圾桶里渗出的污水一点一点淹没,
那一刻,好像他的心也被泡在里头。
他蹙起眉头看向她,似乎想从她脸上看出一丝愧疚,然而她脸上只有冷漠。
付千桐依旧很冷漠,“江景深,玩够了吗?”
他张了张口,却又听到她道:“可是我玩够了,很没劲。”
“如果刀尖指向我,你。。。。。。”
他终于流露出自己的一丝心声,然而她只是冷笑一声,“那也是你的事,不必告诉我。”
说罢转身离去,好像只是过客。
他猛地攥紧五指,匆忙捡起戒指在衣袖上擦干净,再追出去时,她已没了踪影。
是不是他做的还不够,所以她还不肯原谅他。
还是说她真的被那个男人蛊惑了?
为了让付千桐对许清砚死心,江景深开始调查许家找回来的那位千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