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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女人注意到付千桐的新娘妆,诧异道:“新娘子怎么还在这里,连衣服都没换吗?”
付千桐笑道;“马上就换了。”
江景深心头闪过一丝怪异的情绪,却怎么都抓不住,只能用力握住付千桐的手。
这时付千桐提出要去卫生间。
看着前方与宾客交谈的许清砚,江景深点头,目送着付千桐朝另一个方向走去。
付千桐到了后台,立刻脱下身上的裙子,在伴娘跟许妙绢的帮助下穿上婚纱。
许妙绢看着镜子里亭亭玉立的女孩儿,双眼再次被泪沾湿。
许清砚也来到后台,紧紧将付千桐拥在怀里,似有千言万语在喉,还是许妙绢催促道:“好了好了,别腻歪了,结束后让你们腻歪个够。”
久久等不到付千桐,江景深心里烦闷地厉害,抬头发现许清砚也没了踪迹,准备起身去找,想起这也许是他们的最后一面了,好好告个别吧,唇畔勾出一抹冰冷的笑意。
直到婚礼开始,付千桐都没有出现,江景深起身却看见一身笔挺礼服的许清砚。
新郎还在,那就没事了。
可是他心中的慌乱跟烦躁却一重胜过一重,几乎让他无法呼吸,一边吩咐人去找付千桐,一边朝外走。
然而走到门口时,新娘温和的声音传来——“我愿意。”
三个字宛如汹涌波涛将江景深卷入深海,让他动弹不得。
僵硬地回头,只见熟悉的面容穿着婚纱投入新郎的怀抱。
这一刻,江景深只觉浑身血液仿佛逆流,差点跌在地上,疯魔般往台上跑去,却被许清砚早已安排好的人拦住。
众人诧异地看向这个气度非凡的男人,不明白他为何突然理智全无。
方才被江景深介绍过女朋友的几个宾客面面相觑,在看清新娘面容后倒吸一口凉气。
与许清砚携手的付千桐平静看向台下因为挣扎而衣衫凌乱的江景深,唇畔勾起一抹和缓的笑容。
最后一次,江景深,你当日当众抛下我离开的痛,我还给你了。
以后两不相欠。
似乎读懂了付千桐的笑容,江景深眼底尽是红血丝,额头也因愤怒跟不甘涌现青筋,声嘶力竭地喊道:“不可以,你不能跟他结婚,你是我的。。。。。。”
然而话还未说完,便被人拉了出去。
教堂的门关上,江景深跌坐在地上,忽然沉沉笑出声来,凄怆的笑意让看门的保镖都忍不住侧目。
“好狠的心啊,付千桐,你真的好狠的心。”
怎么可以做到这么狠心,搭着他的车,用他化的妆容去跟别的男人结婚。
究竟是有多恨他,才能做出这般无情的报复。
以后每次开车,他都会想起是他亲手送她去结婚。
这一刻,江景深才真切意识到他们没有以后了。
她这么恨他,怎么还会有以后呢?
“咦,真惨。”
闻讯赶来的沈蓉上下打量着地上的男人,很快认出他是许清砚办公室里那些照片的男主人公,前因后果瞬间串联在一起,不由撇嘴道:“不过活该。”
“本来想过来看个热闹,没想到她曾经也那么惨,算了算了,还是回家睡觉去吧。”
一个“惨”字让江景深混沌的脑海再次翻涌起来,几乎蹲在地上干呕,却再也无人会为他送上一碗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