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都看得出来,我和他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
可就是这个人,在我被酗酒的父亲打得无法上学的时候,强行闯入,抱起我冲进了医院。
医生给我缝针的时候,他背对着我,肩膀不受控制地颤抖着,还不住地用手擦脸。
医生无奈又好笑地问他,他又不是受伤的人,为什么要哭?
他说,不知道为什么,他只感觉胸口疼得要命。
他还傻乎乎地问医生,需不需要做心电图检查?
病房里,齐斯辰笨手笨脚地削着水果。
“我不想再这么难受了,林芯仪,求你不要再受伤了。”
我吃了他买的甜筒,含糊地说好,然后瞪了他一眼:
“那你要做我男朋友吗?”
一整天,我们都红着脸说不出话来。
我告诉了齐斯辰一个秘密。
每次我爸喝醉酒,把我妈打得半死,第二天家里总会出现一朵蔫巴的玫瑰花,用来道歉。
所以,如果有一天他想和我分手,没有必要说出来。
只要给我一朵玫瑰。
“傻瓜,我们会永远在一起的。”
十八岁的男孩紧紧地抱住我,不许我说任何蠢话。
3
为了摆脱我父亲的无理取闹,齐斯辰带着我一起出国留学。
为了逼我们分手,他的父亲断了他所有的经济来源。
那时候,我们每天除了上学,还要做两份兼职。
那些日子明明是那么的辛苦和忙碌,但我和他连刷牙的间隙都忍不住逗彼此。
在小公寓里,我们笑着吵闹,眼里全是彼此。
如果我们能这样度过余生该多好啊。。。。。。
“林小姐?你还好吗?”
医生的话拉回了我的思绪。
今天是搬出别墅的第三天,我失眠的老毛病又加重了。
我拿着医生开的单子,取药时遇到安柔。
“齐太太,你怎么一个人来医院了?”
安柔无辜地眨了眨眼睛,见我不说话,她就用心疼的眼神看着我:
“我听斯辰说你的孩子。。。。。。别难过,你还这么年轻,肯定还会有的。”
“放心吧,不会再有了。”
话音刚落,就看见齐斯辰黑着脸走了过来。
我见他手里紧紧地握着喷雾剂,不知道他为什么生气。
安柔娇嗔地告诉我,她下楼时没注意,脚踝有些轻微扭伤。
这点伤根本不需要看医生,都是齐斯辰逼着她来,害得她耽误了工作。
看到我手里的药袋,齐斯辰忍不住问我:
“你不舒服?”
见我视他为无物,抬脚就要走,他居然抢走了我的药。
“什么时候开始失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