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歹徒都放弃了抵抗,乖乖地上了警车。
夕阳也沉落了。
女警官笑笑,拍了拍云居久理的肩膀:“让您受惊了。呐,还需要您做个简单的登记。”
女警官递过来一张纸板和记号笔。
云居久理在接过来的时候,手握着笔在上面蹲住,不知道该写什么。
一只手从云居久理的手里接过纸和笔。
自称是云居久理“丈夫”的发梢微卷的警官很自然地端着纸张,在上面书写。
他说:“医院的医生说她失忆了,刚才连我都不认识了。”
云居久理看着他一笔一画的写下自己的名字。
云居久理。
唔,原来是这样书写得云居久理啊。
她默默记下了自己的名字。
云居久理听着别人称呼为佐藤警官的这位女刑警发出担忧的声音:“是因为摩天轮上的爆·炸吗?天啊,那得去脑科医院看看了。”
松田阵平点首:“嗯,得去看看,感觉还挺严重的。她刚醒过来就遇到这种事,居然不哭不闹一点反应都没有。之前被电车门夹到手指,哭了一路哄都哄不好,感觉脑袋真的出问题了。”
他英俊得有些不像警察,而像是过来拍刑警剧的男主角。
最明显的一点就是他没有规规矩矩地把搜查一课的制服扣得像其他刑事们那样板正,而是全部大敞着纽扣露出里面同样松垮的白衬衫。
在回头看云居久理的时候,云居久理从他的眼神中接收到一种复杂而又隐忍的担忧。
很好。
颜值过关。
其次。
职业也ok。
如果作为丈夫的话,还是可以接受的。
虽然云居久理觉得很奇怪,她对眼前这个叫松田阵平的警官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情愫。
她本以为如果能够见到一个认识她的亲人会很高兴,至少有人知道她是谁,不是医生口中简简单单称呼的“云居小姐”这么单薄。
她能够知道自己的曾经、自己的过往、自己的人生。
在医院的人说她是孤儿的时候,云居久理内心是有一点沮丧的。
一个失去了所有记忆的孤儿,就像是一个空壳。
她对未来也充满迷茫。
但眼前这个男人自称是她“丈夫”的人,却完全没有办法激发她走过去牵住他手的欲望。
她结婚了吗?
她有老公吗?
云居久理这样问自己,但是空空的大脑没有任何回应。
佐藤面露担忧,上下看了云居久理一眼说道:“那松田警官好好照顾云居小姐吧,我先把犯人带回去。”
“嗯。”松田阵平回首看了一眼云居久理,状态从刚才的严肃变得柔和了一些。“吓坏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