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云居久理回忆了一下照片上的姿势,打定主意的拿出手机开始给松田阵平编辑短信。
——“可以帮个小忙吗?事后必有重谢。”
警视厅,搜查一课强行犯三系。
白鸟任三郎扶着墙走进来的时候,身上板正的制服沾满灰尘,一起进来的几个人看起来状态也很疲倦。
他在松田阵平对面入座,然后直接往椅子上一趟,感叹道。
“每次出现场,真是要扒一层皮啊。”
松田阵平没有抬头:“你还没习惯呢?”
白鸟任三郎锤了锤自己的肩膀,叹了口气:“你这精力旺盛的家伙就少说些风凉话吧,不过你在看什么呢?十年前的千田故意伤人案啊?你看这个干嘛?”
“闲着没事,随便看看。”他说。
“那你是真的挺闲的。”白鸟任三郎挣扎着站了起来,准备给自己倒一杯冰水醒醒困。看了一眼警视厅墙上挂着的时间,他回头问道。“都这个点了,你不回去吗?”
“不回。”他说。
白鸟任三郎看他这个状态好像有点奇怪,笑眯眯道:“吵架啦?”
“……”松田阵平。
白鸟任三郎站在饮水机旁,给坐在位置上一脸深沉的家伙也倒了一杯水,笑道:“虽然你这个家伙有的时候能气死人,但我知道你面冷心热。云居律师住院的那几天,你的状态也跟着很差。医院打电话说云居律师失踪的时候你看你那个样子,我可从来没见你那么慌张过。”
水杯摆在他写写画画的手边。
白鸟任三郎低头看了一眼他记录下来的东西,问道:“你记这个案子干嘛?这个千田不是下个月就出狱了吗?”
写字的笔尖一顿。
松田阵平抬头:“你说什么?下个月?不是明年吗?”
“啊,说是在狱中表现挺好的,有三个大功,提前出来了。”
松田阵平微微蹙眉,眉眼被台灯的光泽映射得略微发沉,随后他把白鸟任三郎说的这句话也记录在了纸上。
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查这个案子。
白天的时候在律所,他看到云居久理对案件的渴望。
她那么强烈地,想要接委托、出庭。
是为了什么?
拿到第一笔酬金,然后呢?
离开他吗?
白鸟任三郎摁在饮水机的开关上,水流淅淅沥沥地落在玻璃杯中,把他的心也搅乱了。
以前还会经常跟萩原开玩笑,说自己喜欢什么什么样的女孩。
其实无非也是看那个家伙被女孩围得团团转的样子很烦,所以就拿自己有喜欢的人了作为借口推掉其他女生递过来的粉红泡泡。
他可懒得跟萩原学这样的出风头。
也不知道该怎么和女孩子相处。
男生之间如果有一些话题发生了争执,或者是看对方不爽还能用拳头来解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