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致远却没有什么意外的。
几个姑姑,那都是苏老太的亲女儿,不也是被她利索卖掉了?
那几个姑被苏老太教得一心一意都是苏老太。
结果呢。
一个个嫁的,也没有比她给苏晚晚找的男人好多少。
田春妮显然不光只惦记那么点,卖掉苏大丫的钱。
彩礼才多少啊?
哪怕是城里户口,嫁给农村老男人,还是那种打死过老婆,找不到媳妇的我老男人,估计也就是给个两三百块钱,就撑破天了。
那么点钱,是能给他儿子多起一间房,还是能多买一个工作?
最近这两年,街道办不断给人做思想工作,让人下乡。
让人去给农村搞建设。
城里的工作越来越少,越来越紧张。
好工作,自然也更难,价格也更高了。
田春妮忍不住道,“您没有问问,那个厕所黄金的事儿?”
“我总觉得,藏了黄金的人,就是她。”
提到这啥事,苏老太顿时就黑了脸,眼神也阴沉了下去,几乎咬牙切齿的,“那个贱人……”
“她就是故意的,就是心我,算计我,涮我玩!”
田春妮想听的可不是这个,“娘,您觉得,那梁上的黄金,到底是不是苏大丫放的?”
苏老太脸色阴沉沉的,“她那个死丫头片子,能从哪弄来那么多的黄金?”
“还有粪坑里面,咱们也都捞可的。”
掉进粪坑之后,她被恶心了个够。
可她一开始为啥没有嚷嚷得那么凶。还一直泡在里面。
那还不是苏老太其实也还是没忍住,趁机将脚下的每一处都摸索了一遍。
可惜,粪坑里啥都没有。
田春妮有些嫌弃这个蠢货婆婆。
那个粪坑里没有,其他地方,也没了?
“娘。真要是没有。您从苏大丫被子翻出来的两百块,是哪来的?”
苏老太又重新支棱了起来。
她还真是上吐下泻,拉虚脱,脑子都傻了。
对啊。
可她又有点迟疑,
她说,“苏大丫那个死丫头,说不定是从她娘那骗的零花钱?”
不要说田春妮,就算是外面的苏致高和苏微微都撇嘴。
就刘盼儿那个德行,还能偷偷攒钱?还能攒到两百?
她但凡是能攒到二十块钱,刘盼儿自己和苏晚晚这两人,那张脸,就不会那么面黄肌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