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娘子心疼地拍拍她的手,“你能想开就好。”
孟椒没用午膳就回去了,走时留下绣品和点心。
许娘子拿着手帕香包爱不释手,直夸孟椒手巧,难怪能绣东西卖钱了。
孟椒知道她心直口快,也不生气。
约好下次再来玩就离开了。
许娘子依依不舍送她出了巷子。
回到家,田氏坐在主屋门口乘凉,手里还拿着一把芭蕉扇扇着风。
谢瑜坐在门槛上,低着头摘菜,她看到孟椒回来,笑着喊了一声,“嫂子——”
孟椒走过去,将手里的茶包递给田氏,“这是许嫂子送的,听说娘最近浅眠,说这个喝了好。”
田氏结过茶包,立马笑了,“这许娘子倒是个灵巧人,值得多来往。”
孟椒坐到谢瑜对面,帮着她摘菜。
然后失落看着田氏,犹豫道:“娘,今日去许娘子家里,许娘子和焦娘子说已经听说了咱家的事,让我想开一点。”
田氏疑惑,“我们家什么事?”
孟椒咬唇,声音委屈道:“问我是不是落了胎伤了身子?劝我也去看看那个白大夫,还说外面传郎君在外面攀上了高枝,要入赘什么沈家,有个孩子不会亏了我。”
“胡说!”
田氏大怒,“什么入赘,也太难听,她们听谁说的?”
孟椒垂着头,闷闷不乐,“我也不知道,我之前都没见过她们,只上次一起吃过酒,而且当时人多,我们只聊了京都城的风俗。”
她抬起头,眼眶泛红,“娘,郎君是不是要休了我?”
田氏瞪她,“瞎说什么?什么时候说休了你?别听风就是雨的。”
说完就一甩袖子进屋了。
田氏心思多疑,她不觉得孟椒会撒谎,许娘子听说她浅眠,就特意让孟椒带回来茶包,可见也不是什么坏心思的人。
她们跟孟椒说那些话,恐怕是外面早就传开了,然后说给孟椒听,好让她提前为自己做打算。
谢瑜怕田氏误会了嫂子,跟着进了里屋,忍不住道:“嫂子不是多嘴的人。”
田氏听了冷哼,“也不知道她给你灌了什么迷魂汤?净知道为她说话。”
谢瑜鼓了鼓脸,“几年前我发烧,哥哥不在家,是嫂子连夜背着我去了镇子上看大夫,大冬天的,嫂子摔了好几次,都没摔疼我。”
田氏听了心里一软,这几年家里确实苦。
语气也跟着缓了缓,“她什么性子我还是知道的,恐怕是有人不想让我们家好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