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不好跟四爷说,她笑着道:“全凭他自己本事吧,这个我不担心。”
孟椒起身帮萧言卿穿衣服,角落里摆了两盆冰,屋子里并不热,但四爷身上还是有些薄汗,手也很烫。
她想起每晚睡在旁边,都感觉身边躺着一个火炉。
孟椒低着头给他系衣带,萧言卿就垂眸看着她的发顶,她似乎想起来什么,“昨个陈霜从吴嬷嬷那里回来,说看天色,今日可能有雨,你多带件衣服。”
吴嬷嬷收陈霜干女儿的事,萧言卿也知道,觉得还不算笨。有这层关系,孟椒对府里的消息也能灵通些。
他平时很少管后院的事,被欺负了他也帮不上什么忙。
其实也是他瞎操心了,有他在,府里没人敢欺负她。
这个也应该是吴嬷嬷说的。
他轻轻嗯了一声。
方才起来的时候,他只点了一盏灯,屋里光线有些昏暗,他看着孟椒柔美的侧脸,突然想起昨晚一家三口用膳的场景,虽然没怎么说话,但还算温馨。
忍不住说了一句,“晚上也把陈书叫着一道用膳。”
孟椒也没多想,笑着道:“你要是不嫌他吵,就把叫着。”
听到这话,萧言卿也笑了。
四爷走后,孟椒才收拾自己。
陈霜几人从外面端着铜盆进来。
随后折枝给孟椒梳头,冬蝉将窗口的白瓷细口花瓶换了下去,重新拿了一秘色长颈瓶摆上,上面插着两支粉色的莲花和一片修剪过的莲叶。
陈霜则在身后帮流萤熨帖衣服,说着昨日三房那边发生的事。“原是三夫人与余家三房约着在金恩寺见一见,没想到人家是奔着三郎来的,三夫人得知后,怪余家不厚道,回府后还让人将送给余七小姐的镯子给要回来了,把老夫人气得够呛。”
昨日正院那边太忙了,也没能跟干娘说上几句话,好在她经常往正院那边跑,认识了不少人,这些消息都是从其他人那里打听来的。
花云铺着床褥,听了惊讶扭头,“还要回来了?”
这事做的也太不体面,一只镯子而已。
孟椒也有些意外,“是一开始没说清楚吗?”
陈霜也觉得三夫人此举有失体面,只当个笑话说说,“哪能啊?这种事怎么可能说不清楚,只不过那余家三房一开始就相中了三郎。三郎虽是庶出,但如今功名在身,相貌又佳,还是有不少人看好的。”
“京都城优秀的儿郎少,能考取功名的,更是少之又少。”
孟椒也有所了解,虽说京都城繁荣富裕,权贵家的子弟能聘请更有学问的夫子,但富贵迷人眼,那些权贵子弟无须用功读书也能过上好日子,真正刻苦用心的并不多。
她拿起一支金蝴蝶镶宝石山茶花纹簪子递给折枝,问了一句,“那昨日柳家大奶奶和莺哥呢?”
陈霜笑,“也是冲着三郎来的,之前三夫人故意压着三郎的婚事,如今三郎高中了,说亲的更多了,还都是门门好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