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抬手指向木质衣柜,焦急道:“沿那柜子走几步,就是密道,相爷,夫人,夫人一定去过里面了!”
顾子离眼底怀疑和嗜血混杂,令人不寒而栗。
我心跳如雷,咽了口唾沫后,紧紧盯着男人的嘴,等待着接下来他对我的审判。
片刻,他墨黑的眸子一冷,终于开了口:“这段时间你好好休息,等你好了,咱们从长计议!”
“相爷,夜长梦多,你还在等什么?”
青竹阴恻恻的拿手比划了下脖子。
“一切都还没查清楚,急什么?”
顾子离烦躁的态度,刺痛了青竹。
“相爷,你该不会是后悔了,舍不得杀她吧?”
顾子离沉默着,没有接话。
我蹙眉,难道青竹猜对了?
不可能,顾子离给我下药,背着我红杏出墙,还在外有了私生子。
他做了这么多,怎么可能舍不得我死呢!
青竹却不这么认为,她发了疯的嘶吼:你别以为我没发现,你让我给她煎的药都有问题,都到了这个地步,你”
“啪!”
顾子离给了她一巴掌,眼神犀利,显然是怒了。
“沈锦殊说的没错,认清你的身份,管好你的嘴。”
说完,他似想到什么,警告道:“我这两日忙,你别给我擅自行动,她三个哥哥现在可是皇上身边的红人,若现在出手,勇毅侯府不会放过你我。”
屋外,我松了口气,原来是这样,他才没有动手。
这也侧面说明,顾子离也想快点杀我,但碍于我沈家的地位,才不敢让我太快死掉。
可是我沈家在皇上的心底,哪里抵得上他顾子离?
只要他多几次弹劾,我沈家说不定就完了。
他这般的谨慎是为何?
想不通,我也不想继续纠结了,我得快点找到他谋害正妻的证据,揭开他虚伪的面孔,让他身败名裂,早点跳出相府狼窝。
屋内,青竹焦急道:“可是相爷,夜长梦多”
她还想再煽动顾子离杀我,可男人置之不理,拂袖朝着密室走去。
房间里,只剩下青竹一个人。
“沈锦殊,他会放过你,我绝对不会!”
听到她怨毒的话,我透过小孔,看着她的背影,陷入沉思。
按他们的对话,青竹一开始,应该并不知道顾子离想用毒药害我,也就是说,她顶多算个帮凶。
但为什么,她似乎比顾子离还迫切我死?
我与她无冤无仇,甚至,还救了她。
我七岁那年的冬日极其冷,连下了半个月的大雪,雪灾伤无数百姓。
我爹娘担心我,派人将我从师门接回家过冬。
在回去的路上,我遇到了受伤的青竹,她当时只有五岁。
当时的她,正躺在一块带着血迹的石头边,额头上伤口的血迹已经凝固,像是昏睡了很久。
我如果不管她,她必活不活当晚。
于是,小小的我,严肃地让马夫将人抱上来,为她盖好毯子,又将自己唯一可以取暖的水壶给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