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逍愣怔了两秒后,托着宋槐序的后脑勺摁向自己,恶狠狠地亲吻,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抖,“小骗子,你吓死我了!”
宋槐序在侵占性极强的气息中有些缺氧,但没有推开陆逍,反而攀上了他的肩膀。
掺杂着欣喜与想念,诉说着爱意和委屈,是很久不见的吻。
陆逍几乎要将宋槐序揉进身体里,但顾惜着他刚刚恢复还不太稳定,并没有做到最后。
两人躺在一个枕头上,四目相望,视线交缠。
陆逍的掌心覆上宋槐序的脸颊,轻轻摩挲着,“那你还有退化后的那部分记忆吗?”
宋槐序眸中的温柔一顿,瞳孔动了下,面不改色道:“不太记得了呢。”
陆逍将信将疑地挑了下眉,“真的不记得了?第一天你把家给拆个稀巴烂,晚上让我打地铺,第二天偷喝完我的水就把我的水杯推地上给碎了,第三天我给你洗澡,你可真难摁,还有去海边,你被螃蟹……”
“哎呀!都说不记得了!你真小心眼!”宋槐序拍开陆逍的手,有些恼羞成怒的意味,狠狠瞪了他一眼,
“好好好,都是我编的,你没做过,一直都很乖。”
陆逍把人捞进怀里,抱得紧紧的,“我很想你,特别特别想。”
宋槐序眼眶有些干涩,回拥住陆逍,轻轻拍着他的背,轻声道:“辛苦你了。”
两人对视一眼,又是深深的吻。
黏黏糊糊说了很多话。
由于马上就快迟到,陆逍恋恋不舍地松开宋槐序,给他盖好被子,“你再睡会儿,我要去上班了。”
“嗯。”宋槐序点了下头,仰头“啵”了他一口,“早安吻。”
陆逍轻声笑笑。
等他洗漱完换好衣服出来,嘴角的笑意在看到趴在床上跟他大眼瞪小眼的豹子头凝固了,“…………什么情况?”
阿肆舔了舔爪子,很无奈地摊开两条前腿,“我也不知道。”
“……”听到他讲话,陆逍心里踏实了点儿。
立马拿出手机给琢光开视频电话,直到得到这是药物不稳定的正常现象的答案后,才彻底松了一口气。
阿肆看起来并无异常,只是无法自由切换形态而已,有点儿别扭,冲陆逍抬了下爪子:“快上班去吧,你要迟到了。”
“你真没什么不舒服的吧?”
陆逍拉开床头柜,还剩下最后一针药剂,慢慢地注入阿肆的左前腿,“琢光说会派人送新药过来,以后就不用打针了。”
阿肆将布满针眼的腿往被子里藏了藏,“好。”
陆逍摸摸阿肆的脑袋,亲了亲他的豹子耳朵,“我走了。”
卧室内陷入安静中,阿肆跳下床。
他现在拥有一个二十岁成年人的智商,探出利爪点了下智能遥控器,窗帘自动拉开,大片的阳光洒进室内,落在他身上,暖呼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