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尔贝眉峰轻挑,没想到几日不见,这个平民雄虫竟然有礼貌起来了。
要知道他前几日出现在雄保会大厅时,可不是这副嘴脸啊。
阿尔贝应声落座,示意身边的雌虫将携带的抑制颈圈呈上给洛瑞昂查看。
一旁的雌虫立刻将手里的提箱打开,红丝绒的内衬中躺着一个环状物。
漆黑的金属圆环泛着森森的光,洛瑞昂比了一下它的大小,觉得光是戴在脖子上,都会令虫难以呼吸。
阿尔贝:“我之前就说了,你不该心软给那只罪雌出具谅解书,那只雌虫实在是罪孽深重,你执意把他娶回家来是何苦呢?”
阿尔贝不知道洛瑞昂和哈尔文的私下交易,傲慢地说着:
“你看,不过三天你就申请给他戴上抑制颈圈、贬为雌奴了,直接让我们处决他多简单,何必绕这么大的圈子。”
抑制颈圈是雄虫惩戒家中犯错的君侍的手段,不论是雌君还是雌侍,一旦带上抑制颈圈立刻被贬为雌奴,从此不再受任何法律保障,生杀大权全凭雄虫掌度。
虽说为了避免雄虫沉溺虐沙,所有申请抑制颈圈的家庭,雄保会都会派虫对受罚君侍犯的错误进行审核,如有可改进的余地则以劝解为主,如该雌虫真的犯下大错则发放抑制颈圈。
但考虑到此次受罚的雌虫是犯下伤害雄虫重罪的罪雌,阿尔贝根本没想过问他这几天是怎么惹雄虫不悦的,就让下属从仓库调出抑制颈圈,直接带来了。
阿尔贝:“好了,那只雌虫呢?让我的下属给他戴上颈圈吧。”
抑制颈圈对于雌虫来说是一个非常危险而又屈辱的存在,相当于被抹去虫格,丧失虫权,因此不少雌虫都会抵抗戴上抑制颈圈,曾经就出现过雌虫抵抗时误伤雄主的事件。
因此,现在佩戴抑制颈圈都是由雄保会的工作虫来实施。
甚至思及这只罪雌经过军事化训练,阿尔贝特地带了两只雌虫下属。
洛瑞昂不知道雌奴是什么意思,但他知道能和抑制颈圈扯上关系的绝不是什么好词。
不过当下希维利安大概已经跑没影了,洛瑞昂便没再多说,大方地应道:“他正在地下惩戒室受罚,请诸位跟我来。”
洛瑞昂起身带着众虫向惩戒室走去,这还是今日他查了房间的布局图才知晓的位置。
洛瑞昂:“就是这里,请。”
洛瑞昂站在惩戒室的门前,眼中已经摆出了三分惊讶七分愤怒的神态,推开门引众虫迈进,
却在昏暗的房间内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跪姿标准,俯身颔首。
希维利安:“雄主。”
洛瑞昂:……好啊,还真是个认死理的主。
尖锐的机械音在脑海中响起:“果然,我就说他恢复的差不多了,等他被戴上抑制颈圈后,宿主你可要好好刑虐他一番,多留点伤,正好来测测这个抑制颈圈的功效。”
阿尔贝也对雌虫看似健康的身体状态感到意外,在他的预想中,这只雄虫至少会把他的翅翼拔了,四肢打断才能解气。
阿尔贝侧首看了洛瑞昂一眼,雄虫的表情在昏暗的惩戒室里看不清。
阿尔贝也没继续纠结,指挥道:“你们去把抑制颈圈给他戴——”
洛瑞昂:“等一下。”
雄虫突兀的声音在惩戒室中响起。
洛瑞昂:“我不喜欢这个颜色,你们拿回去,重新换一个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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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辜者
“我不喜欢这个颜色,你们拿回去,重新换一个来吧。”
洛瑞昂的一句话打破了惩戒室幽静的氛围。
阿尔贝和系统尖锐的声音同时响起。
阿尔贝系统:“你说什么!”
洛瑞昂状似随意地挑眉,重复道:“我说我不喜欢这个抑制项圈,拿回去。”
贵族良好的教养在此刻出现了裂痕,阿尔贝按捺着心中的怒气,低声质问道:“洛瑞昂,你在玩我呢?!”
阿尔贝悉数洛瑞昂的罪状:
“先是大闹雄保会说要把这只罪雌碎尸万段,而后态度一转要收他做雌君赦免他的罪行,再后来三天不到就申请抑制颈圈要贬他为雌奴,现在你竟然跟我说因为颜色不喜欢要我们重新换一只抑制颈圈来?!”
阿尔贝咬牙切齿:“洛瑞昂,你是存心找事吧!”
面对阿尔贝的怒火,洛瑞昂尤嫌不够,轻哼了一声,摆出一副傲慢的嘴脸。
洛瑞昂:“存心又如何?无意又怎样?这是我的雌虫,我有权决定他戴着什么样的抑制颈圈受罚或者取悦我。这枚黑的我不喜欢,你们拿回去换个粉的来,我看得顺眼再给他戴上。”
和那些以晴趣为目的刑具不同,抑制颈圈作为一个侮辱性极强的惩戒刑具,设计时只考虑过功能性,从没考虑过美观性和艺术性。雄保会整个仓库的抑制颈圈都是黑的,这只雄虫是摆明了要他们特地为他定制一个,就只是因为他这随口的一句话。
阿尔贝:“你凭什么觉得你可以肆意指挥雄保会的虫!”
洛瑞昂理所应当地说着:“就凭我是雄虫,雄保会的存在不就是为了保障我的权益嘛。”
若此次前来的只有雌虫工作虫,大概率会接受他的要求,千言道歉、万言赔罪地离开,再尽快按他要求给抑制颈圈漆好涂料再送来。
但阿尔贝可不是雌虫,他是身份尊贵的贵族雄虫,这只身份低贱的平民雄虫竟敢这么跟他说话,真是吃了雄心豹子胆了!
阿尔贝:“那也不是你出尔反尔肆意愚弄工作虫的理由!今天你要是不收下这个抑制颈圈,之后也不会再给你送了,你自己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