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直午间，楼道里弥漫着各家炒菜时散发出来的烟味。
不知哪家在炒辣椒，呛得虞荣连声咳嗽。
走到五楼时腿都在发软。
一梯两户，对面一户大门紧锁，右侧则大门敞开，传来里头说话的声响。
“你呛我就不呛了？早让你买了个煤气灶和油烟机，你不愿意，现在怪我头上来了？”
“都说了再等段时间”
“等等等，等这么长时间也没见你弄钱回来啊。”
“我懒得搭理你这些事情，起开！我儿子要吃辣椒炒肉”
虞荣：“”
破案了。
原来是这儿在炒辣椒。
虞荣掩着鼻子，伸手在门板上敲了敲。
“谁啊——”方怡脾气不大好，从狭小的厨房间探出头来。
见到虞荣愣了愣，好一会儿才认出。
此时徐治彬也穿着拖鞋从里间出来，见到虞荣也愣住了。
十几年没见，双方都有些认不出对方。
徐治彬黑了也瘦了，头上冒出白发，整个人略显疲态。
虞荣这些年保养的极好，眼尾甚至都看不出有皱纹。
两相对比，终究是金钱养人。
徐治彬堪堪从嘴里蹦出几个字：“你是虞荣？”
虞荣颔首：“有点事情想和你聊聊，我们找家咖啡店坐坐？”
徐治彬猜到虞荣今日的来意，应下。
刚要随着虞荣的脚步出去，身后传来急促的尖叫声。
方怡慌忙放下手里的锅铲，一把拉住徐治彬的手腕：“我也要去！”
徐治彬无奈将目光放到虞荣身上。
虞荣当年见过方怡，甚至两人还有过一段不愉快的回忆。
简单来说就是方怡曾经上门炫耀过，劝说虞荣赶快和徐治彬离婚。
当然最终两人也确实离婚了。
虞荣淡淡：“随便。”
二十分钟后。
三人面对面坐在咖啡厅。
虞荣开门见山：“说吧，想要多少，你们才不会继续祸害我女儿？”
徐治彬饮了口咖啡，被苦到，皱起眉反驳：“什么叫祸害，小悦也是我女儿，我怎么会害她呢。”
“就是！我们怎么会害小悦呢。”
方怡忙不迭附合，被虞荣一个眼神吓噤声了。
虞荣哼笑：“你这样还不算在害她吗？徐治彬你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越活越回去不就在说他没用？
徐治彬当年就最讨厌听虞荣说这些，现在仍旧听不得这些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