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深秀偷偷拍了两张,结果被贺燃当场逮住。
“你给我拍成什么样了?!”皱巴巴得像个包子。
“哥什么时候都好看。”
两人闹了一通,最终贺燃同意他保留这几张照片,条件是不准发出去。
白深秀将两张照片宝贝似的收藏进单独的相册里,又拍了几张哥哥垂眼的漂亮侧脸,本想发微博,考虑到发完后会哭天抢地的杨傲天,最终只发了团体照出去,好多人在底下问他们去哪儿了,白深秀欠嗖嗖地回了秘密二字,不顾底下撒泼打滚求答案的粉丝们,按灭了手机。
后面几天,几人开车去了趟小哈瓦那吃古巴菜,又坐船去基维斯特看海明威故居,几乎将周边跑了个遍。
在迈阿密的一周时间,简直像是世外桃源,临走前每个人心里都颇为恋恋不舍。
回国后,成员们再度被繁忙的日程表淹没。
跑了几个平台晚会,又跑了几个时尚宴会和电影节,日子不知不觉地溜走,快到12月份时,各大颁奖典礼的邀请函也如雪花般飞入了杨傲天的邮箱。
而其中一张邀请函,是金曲大赏的。
年末舞台
作为一线男团,arrow已经有了被金曲大赏提名的资格,去年他们还只能参加go颁奖典礼,坐在台下看别人包揽各个奖项,今年却能站在金曲大赏的红毯上。
金曲大赏评选向来严格。
能拿到邀请函的偶像团体,基本都是当年大热团,或者是出道多年,有一定成绩的老团。
“你们这次可能有年度金曲提名哦。”杨傲天笑眯眯地说。
“只有歌坛老前辈拿的金曲大赏?”吴珑震惊地说,“提名?我们?”
年度金曲的含金量非常高,通常只有当年发行歌曲里顶流的顶流才能拿到。
一个团体有无提名,主办方或多或少会提前知会一声经纪公司,方便成员们提早开始准备获奖感言,但大奖的真正得主,会在金曲大赏举办当日公布。
贺燃也很惊讶:“哪首歌?”
“是《良方》。”杨傲天咧嘴,大力地拍着他的肩膀,“当初签你是我这辈子做过最正确的决定之一。”
贺燃笑了笑,“这首歌是大家一起完成的。”
一首歌,从来不止是他一个人的功劳,身为创作者的他负责打下地基,但辉煌的大厦却是由所有人共同铸造的。
颁奖典礼,当然少不了舞台,主办方很欣赏arrow,专门为他们预留了整整二十分钟的表演时间,这么长的时间,足够他们设计一个全新的开场舞蹈以及唱五到六首的完整歌曲,而且,还是压轴表演。
因此年末舞台的舞蹈改编势在必行。
白深秀几乎整天泡在练习室里,贺燃则忙着对几首表演的曲目重新编曲。
arts集团对这次年末舞台非常重视,砸了大价钱,在正式的表演前安排了四人舞蹈串烧的环节,请来了数量不少的伴舞,安排了专业的舞台设计师和主办方进行沟通,对导播和舞美的细节。
为此,贺燃专门编了一段极具节奏感的序曲,再交由白深秀编舞,两人时常在公司泡到深夜,饿了就偷偷点外卖一起吃,腻腻歪歪一阵子,接着分头继续忙。
金曲大赏的举办时间在12月末,他们专门腾出大赏前一天的行程,飞去现场彩排,有摄影师和舞美对了好几次动线。
大赏当日,四名成员在后台候场standby,没人闲聊,大家抓紧最后一点时间复习动作。
当舞台上的大屏逐渐亮起时,台下粉丝的尖叫声如潮水般涌来。
门外有工作人员敲敲门,探头进来通知:“standby。”
杨傲天帮忙检查了一遍麦,anna最后为几名成员整理了一遍发型,接着都向后退开,让开一条通路。
贺燃站起身,与化妆镜中的其他成员们对上视线,道:“走吧。”
他们为这次的年末舞台专门录制了一分钟左右的vcr,类似v的形式,播放的同时,成员们在工作人员的领导下,穿过漫长昏暗的地下通道,来到舞台的入口处。
迈上阶梯前,贺燃深深吐出一口气,转过身,伸出一只手。
白深秀的手率先交叠在他的手背上,掌心暖热,然后是姜如珩,最后是吴珑。
“创造我们的未来吧。”贺燃说。
四只手紧紧交握在一起,用力摇晃几下。
新编的序曲是民乐风格的,选了四种中国风的乐器,分别是琵琶、古筝、军鼓以及箫。
又快又急的琵琶声响起的瞬间,舞台大灯亮起,照亮身处中央的白深秀。
他身穿改良过方便行动的汉服外袍,手持一把水墨折扇,身后站着几位面戴白纱的伴舞。
一声清脆如裂帛的弦音炸裂,折扇应声展开,琵琶声如电闪雷鸣般席卷而来,身处于风暴中心,无处可逃,无处可躲,只有决一死战,奋力一搏。
白深秀的动作又快又急,几乎半秒一个动作,每一下都踏在观众的心跳上,身后的伴舞与他配合极为默契,折扇划过的地方,伴舞提前藏在袖中的花瓣散开,红花绽放。
台下的情绪被彻底调起,当最后一个动作定格时,摄影师卡点把镜头切向了下一位表演的吴珑。
琵琶暂歇,古筝紧随其后,吴珑外边罩着类似戏服的外袍,两条水袖长长坠下。这一段相较白深秀柔和许多,水袖如舞动的长蛇,柔美又不失力道。
然后是姜如珩,他站在一处巨大的军鼓前,直视镜头时,线条凌厉的面孔让他看上去像一头孤狼。
姜如珩双手紧握鼓槌,在紧绷的鼓面上用力敲击了一下,同时,背景音乐中的沉闷鼓声响起,与军鼓声共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