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浅月回到房间,灵灵凑过来小声嘀咕:“倒是个知恩图报的,不像是那种性情古怪的大反派,就是好感度怎么还是负的?”
它一脸纳闷,看着跟温浅月交情好了许多,好感度偏偏就是不涨。
温浅月抿唇,半晌之后才说:“越是这种,越不会轻易交心,更别说我只是个刚认识几天的陌生人。”
她在修仙界见过不少这样的人,待人接物有尺有度,温和有礼,但你若真想跟他交心,就会发现那人实则淡漠凉薄得很。
灵灵半知半解地点点头,似乎明白了什么,不过它还是宽慰温浅月几句。
“你想想,他对陌生人好感度都是负数,如今对你的好感度慢慢往上涨,也是件好事。”
温浅月没说什么,拿着东西出去了。
第二天早上,天还蒙蒙亮的时候,大牛叔敲响了温浅月家的院门。
谢砚起身,隔壁房间温浅月懒洋洋翻了个身继续睡,这几日着实劳累,她也想好好休息。
谢砚轻手轻脚地洗漱好,然后拿着两个冷馒头跟着大牛叔出去了。
今晨的芙蓉村被雾气笼罩,大牛叔带着他跟其他人一起往后山走去。
“我知道你受了伤,你就跟在我们后头拿些东西,不用费劲去做别的,等你伤彻底好了再打猎去。”
大牛叔絮絮叨叨说着,被弓箭背在身上。
谢砚轻轻颔首,接过大牛叔递来的砍柴刀。
“要是运气好,我打只野兔野鸡给你带回去。”
大牛叔笑着,露出一口白牙。
“多谢叔。”
大牛叔拍着他的肩膀,跟他一起走在后面。
“说起来,你准备啥时候和小月成亲呀?”
谢砚顿时羞涩,支支吾吾说不出个理所当然,他也的确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见谢砚害羞得很,大牛叔也不再追问。
“咱们男人嘛,还是多攒点钱,那样才能风风光光办个婚礼,对了,我家大虎马上成亲了,到时候你跟小月可一定要来喝喜酒。”
谢砚只能讷讷点头。
山路并不算好走,脚下泥土有的松软有的坚硬,就这么深一脚浅一脚地走着。
谢砚拄着一根木棍,抬头朝前面看了看。
随着时间流逝,雾气散了些,他肩头衣物和发顶有些潮湿。
密林之中传来窸窸窣窣的动静,为首的男人停下脚步,弓起背足尖点地轻轻挪动过去。
他们四散分开,大牛叔让谢砚跟着自己。
谢砚深知这不是皇家围猎,这里的猎物都是在山里土生土长的,所以格外警惕。
看见谢砚绷直的脊背,大牛叔笑了笑,“别这么紧张,晌午就结束了,到时候回家吃饭。”
远处噗通一声,是方才那个男人抓到了一只野兔,野兔两只耳朵被他提溜着,双腿使劲在半空蹬。
那人将野兔一绑丢进篓子里,继续往前走去。
他们上了山,温浅月睡到日上三竿才起,见谢砚不在,混沌的脑子才反应过来今日谢砚和大牛叔一起去打猎了。
温浅月打了个哈欠,睡眼惺忪地用冷水洗了把脸让自己清醒过来。
一般打猎的人晌午就回来了,温浅月想着,看了看米缸和家里的东西,准备今晚多做一些。
打猎体力消耗大,谢砚的伤也才将将好了一些,她决定炖个汤。
把东西都放在锅里闷煮着,温浅月出去瞧了眼外面的天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