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卿。”廿七却只是微微俯身贴近了她,却并没有吻下去。他声音低低地,说:“我坦白个事。”
有点意外。
阮卿撩起眼皮:“嗯?”
“到你家的第二天晚上,你半夜出来拿水喝。”廿七说,“你到冰箱那拿瓶装水,我那天其实还没睡着。”
“?”阮卿,“嗯,然后?”
廿七说:“你拉开冰箱的时候我正好抬头看你。”
阮卿:“所以重点是……?”
“我并非有意偷窥。”廿七声音更低,坦白,“但冰箱光一照,你裙子透了。”
阮卿琢磨了一下这句话的意思。
她睡觉的时候穿什么呢?内裤,一条超级柔软舒服的吊带小睡裙,很薄。
如果逆光而且就在灯前面……
阮卿明白了:“所以,你都看到了?”
廿七目不转睛盯着她,怕她生气。还好,她似乎没有生气,意外、惊讶甚至好笑更多一点。
廿七心中踏实了许多。他点头承认:“是。”
“那你现在跟我说这个……”阮卿的掌心滑过他的锁骨,抚上他的后颈。
年轻的身体肌肉紧实,有弹性。
但皮肤并不光滑。
那些旧伤痕划过手心,有粗粝感,又带着电流,丝丝发麻。
阮卿撩起眼皮,“是想干嘛呢?”
在廿七的时代,没有性感这个词。形容一个女子强烈地吸引一个男人,至多说她妩媚、狐媚、妖冶等等。
但这些词都不适合阮卿。
成熟女人知道自己想要什么,能要什么,该要什么。
唇角的弧度,眸光的潋滟,尾音上扬,带着点鼻音的腔调,让廿七觉得身体里好像点了一把火。
他揽着阮卿后腰的手掌用力了些,阮卿的身体贴上了他的。
“阮卿,”他说,“我想娶你。”
阮卿:“……”
阮卿的心情急转直下!
她的手离开了廿七的后颈,搓了搓额角,想说点什么,一时又组织不好语言。
“?”廿七,“阮卿?”
终于,阮卿竖起了一根手指,她标志性地一根手指。“廿七,”她晃晃手指,无奈地说,“这种时候,你跟我眼前这种时候,突然提什么嫁娶、结婚,下头你知道吗?”
下头!
廿七不能理解:“为什么?”
这种时候作出承诺,结下鸳盟,后面才能如顺水行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