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祥云的“我们”里面就直接把廿七也包含进去了。
说句实话,烙饼虽然热了热,熏肉虽然味也足,但是那碗鸡汤真的太香了。
阮卿的眼睛就往那边瞟。
廿七哪能不懂呢。阮卿不肯吃,一是怕毒蘑菇,一是嫌弃那口锅。
他把碗往阮卿那边推了推,用眼神说:我狠狠刷过,还烧过好几锅热水了。
阮卿咽了咽口水。
大家也说:“尝尝,尝尝,你们城市人难得能吃铁锅木柴烧出来的,这还是走地鸡,不是饲养场的肉鸡,可香哩。”
盛情难却,阮卿终于接过那只碗,然后就真香了!
吃得唏哩呼噜地!
吃完饭天色昏暗了,温度也开始降下来。
大家围坐在灶房里说话。
主要是阮祥云和廿七说话,其他人只是听着,七叔爷偶尔插插嘴。
阮祥云自然是要问廿七野人观的事。
廿七把皂角的遗书取出来给他看:“爷爷很早之前就写好了的。他说怕自己老了之后糊涂。”
阮祥云就着夕阳和火光给大家念,念着念着,眼泪就流下来了。
这些上了年纪的人对那段历史的感情更远甚阮卿这种城市年轻人。他们就是在红色教育下长大的。
大家的眼睛都湿润了。
“爹!”阮祥云也开始讲一口土话,哽咽起来,“那些传说都是真的。”
“我早说过。”七叔爷气恨,“你就是不信。你太爷爷还进过道观呢!我怎么可能骗你!”
他说着,搓着膝头,眼泪落下来了:“我师父他老人家……不容易啊!”
阮卿:“?”
谁?
谁你师父?
咱不能乱攀关系啊。
黑户
知道了观里诸人的事迹,接下来自然就问廿七自己了。
问多大了,廿七:“二十多吧应该。”
问皂角什么时候去世的,廿七:“不记得有没有十年了。”
问遗书什么时候写好的,廿七:“在我还小的时候就写好了。”
那场异族侵华的战争持续了好多年,没人知道观里的人到底哪一年下山的。
没人知道皂角到底多大年纪。
随随便便模糊一下,时间上的误差能有个十年,并且完全无从考证。
廿七说:“爷爷算不清时间了,我后来大了,也没去特意记录时间。在山里,记不记都是一样的。春夏秋冬,往复循环。吃喝拉撒,念念经文。每天都是一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