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是太让虫羞耻了!!
而郁雪时也后知后觉的想起来,在进入铂西瓦尔的精神识海,看见小小的铂西瓦尔之前,他还做了一些很过分的事情。
此时铂西瓦尔的身上还留着他的罪证,铂西瓦尔总是穿的端正的军装外套松松垮垮的披在他的身上,甚至就连皮带都掉在了床榻上,露出了半边内、裤、边,总是熨烫的整整齐齐的衬衫更不用说了,直接被揉的皱巴巴的,脖颈处跟唇角尤其不忍直视。
暗色的吻痕暧昧的落在了他的脖颈侧,一路延伸到了领子里面,不知道下面还藏着多少见不得虫的痕迹。
当然,郁雪时的身上也没有好多少就是了,军装同样也是皱皱巴巴的,甚至他的衣服上还有一处濡湿的水痕,这个水痕是从哪里来的根本不言而喻,在看见这个水痕的时候,铂西瓦尔的耳朵尖直接红到滴血,明明是他的房间,他却根本找不到任何一个空间来存放他的视线。
……好可爱啊,郁雪时的手指有点痒了,莫名其妙的想要摸一摸铂西瓦尔的长发。
从前他觉得铂西瓦尔简直就好像是居住在城堡里面的公主一样,不仅总是将自己的头发打理的紧紧有条,穿着矜持又昂贵的制服,就连礼仪都挑不出一点错处来。
却不知道,那头宛如瀑布一样柔顺的头发,原来并不是天生就是如此的齐整,在睡醒了以后,铂西瓦尔的长发会乱做一团,甚至还会有短翘的头发翘起来。
可是现在的铂西瓦尔已经很不好意思了,要是郁雪时真的这么做的话,别说是眼神不知道如何安放了,可能就连这个房间铂西瓦尔都待不下去。
郁雪时很温柔的提出建议:“要不,我们先去收拾一下自己?等收拾完了,我们再谈?”
几乎是在郁雪时话音落下的那一瞬间,铂西瓦尔就迫不及待的答应了下来:“好,不过我的房间只有一个卫生间……”
郁雪时很体贴道:“没事,我可以去其他的卫生间。”
“可以吗?”铂西瓦尔的视线落在了角落的自鸣钟上,他们回来的时候还是下午,而现在自鸣钟上的指针,已经到了凌晨。
郁雪时也顺着铂西瓦尔的视线看了过去,在看见指针的时候,郁雪时跟铂西瓦尔又一次陷入了沉默。
很显然,他们两个都记得,在进入这个房间之前,铂西瓦尔曾经斩钉截铁的与管家说过,他们两个要在房间里面做不能被打扰的事情。
虽然他们两个心知肚明是在进行治疗,可是在别的虫的眼里,他们两个确确实实在房间呆了十个小时还长的时间。
没有想到对于他们来说仅仅只是一瞬的时间,在现实里面竟然过去了这么久。
……十个小时的时间,那可真是什么能做的不能做的全部都能做了。
铂西瓦尔沉默道:“……冕下,不如您先去浴室,我在这里等您出来了以后,再去吧。”
他的管家向来矜矜业业,恪守身为管家的职责,绝对会在他们出去的那一瞬间就来到他的房间门口,铂西瓦尔觉得,此时他跟郁雪时的装束很显然并不是那么能够见虫,就算是其实根本就没有做到这么彻底,被看见了却也实在是说不清了。
雄虫的清白格外重要,他与郁雪时还没有举行盛大的婚礼,他不希望郁雪时被这样误会。
郁雪时很显然也想到了跟铂西瓦尔相似的事情,他半点都没有抗拒,只是提议:“要不你先去吧,我没有这么要紧。”
沉默,又是沉默。
铂西瓦尔撇过头,他尽量面无表情道:“……抱歉,我现在站不起来。”
被触碰虫纹的感觉实在是太强烈了,至今铂西瓦尔还没有缓过来,如果此时他站起来的话,铂西瓦尔觉得他甚至很有可能丢脸的在郁雪时的面前跌倒。
那张混合这情、欲的面孔在他面前一闪而过,郁雪时喉头滚动了一下,他低声的应道:“好,那我先去。”
“冕下,另外……”
在郁雪时转过身后,铂西瓦尔开口道:“……浴室进去以后的第二个格子打开,有适合您穿的睡衣,是新的,刚备下的。”
“您可以放心使用。”
帝国的启明星。
说实话,其实郁雪时没有想到,铂西瓦尔早就已经在家里准备好了他的衣服,毕竟其实这一次他来的很匆忙,事情也发生了很突然,完全就是随性而为——
可是在这里却已经准备好了适合他的衣服。
郁雪时按照铂西瓦尔所说的打开了柜子,果不其然在第二个柜子那里看见了放置在里面的睡衣,柔软的白色睡衣毛茸茸的,手感极好,也确实如同铂西瓦尔说,是他的尺寸,分毫不差。
……在这之前,他还没有跟铂西瓦尔的管家见过面,就算是铂西瓦尔的管家再体贴,应该也不会想到要为了他准备什么睡衣,就算是想要准备,应该也是不知道郁雪时的尺寸的。
但是铂西瓦尔不同,郁雪时的校服就是铂西瓦尔专程送到他家来的,铂西瓦尔是清楚的知道郁雪时穿什么样的衣服的。
真是,郁雪时抱着睡衣缓缓的闭上了眼睛。
他精致美丽的脸庞陷在柔软的睡衣里,沉沉的想。
在他不知道的时候,铂西瓦尔还默默的做了多少他所不知道的事情呢?
·
铂西瓦尔从来都不知道,原来等待竟然是这么折磨虫的事情。
他呆在自己的房间里面,坐在自己的床榻上,刚刚那折磨他入骨髓的感觉在郁雪时离开了以后,终于好像是被安抚好的野兽一样平息了下来,被郁雪时解开的衣服也被铂西瓦尔重新穿戴整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