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我父亲很好。请大家不要随意猜测。第二,我有能力守好我父亲的公司。”
邵言早就将稿子忘得七七八八了,反正说来说去总结起来就是两句话,原本两句话就可以解决完,但是为了拖延时间,他才会不停地和他们玩文字游戏,如今时间也够了,也没必要在继续了,稿子文邹邹得很,记不来。
在边上的许助理只觉得自己脑壳疼。
邵言静静站着,也不说话,像是在等着什么一般。
“邵先生,你既然已经承认自己并非邵家血脉,那您就不担心外界和公司高层的质疑吗?”
“据我所知,您从未参与过邵氏的业务,您说您有信心能接手邵氏,是打算怎么做呢?”
“就在刚刚,邵氏的董事会发表了声明,对您是否能接任邵氏发出了质疑,您是怎么看的呢?”
邵言心想果然,这边只要自己一开口,舅舅那边便立马有行动。
许助理站在一旁,担心地看向邵言。
“这个就不用你们操心了。”会议室门被打开了。
邵言眉毛一挑,心想自己的靠山终于来了。
众人看向会议室门口,之见消失了几天的严云盛装打扮,身后跟着律师还有保镖一起走了进来。
“妈,你迟到了。”邵言走上前,伸出胳膊让严云扶着。
“最近没休息好,早上多敷了一会面膜。”严云回答:“儿子往边上站,别抢你妈的镜头。”
邵言得了令,往边上走,严云女士带来的人里还有几名记者,一名摄影师站在后面咔咔咔对着她拍了几张照片,然后立马收起相机。
严云女士招招手,律师走上前,来的人正是时艺,一同带来了邵阳的正式声明。
“外界传言一个比一个严重,没病都要被你们写出病来,还真的是辛苦你们了,一个个大早上的就跑来公司堵,有的还多打几份工。”
说完掠过底下别过脸不敢看前方的几人,然后继续说道:“我丈夫好得很,我儿子也好得很,至于怎么接手怎么做,我们自然有自己的方法,也没有必要和大家说得详细。”
“可是”有人打断了严云的话。
邵言皱眉,因为这个人从头到尾没开口,也有人看着,就一时放松的警惕。
那人便是早上邵言唯一回应过的,是专业狗仔,喜欢夸大事实,是个十足的恶俗标题党代表,网上传的好几篇关于自己的文章,就是出自他手。
“邵夫人,我可是听说您儿子是同哎唷!”话还没说完,那人突然倒地,摔了个脸朝地。
脑门直接磕在身边的打光灯柱上,顺便扯到了地上的交织在一起的电源线,会议室灯光瞬间全灭,原本站在他身后的那名戴着鸭舌帽的男子突然上前,扶起他,凑近说了什么,接着那人表情惊恐万分,即使很快恢复,但脸上还是十分僵硬。
“没事吧?先生?”
“没没事”
戴着鸭舌帽的男子将人扶在椅子上坐好,便立刻离开了场地。
发布会因为这一场骚乱不得不停止,邵言看着那名男子趁乱走出会议室,于是也跟着一起走了出去,并且成功在厕所门口堵住了那人。
邵言靠在墙上,喊着扭头就走的黑衣男子,上前,伸手将男子一直围着的围巾取下,话里带着笑意:“叔叔,热不热?”
单澈:“”
“我就知道是你。”邵言将围巾挂在手上,顺便伸手往单澈腰间摸了摸:“哎,刚刚明明看见你刀了。”
单澈将帽子摘下,从靴子里抽出一把小刀:“送你的,给你防身。”
混混
单澈早上给邵言发消息的时候就已经在来的路上,赶到的时候正巧看见了他扭头进公司的那一幕。
他压低了帽檐,准备从后门绕进去,正好听见了记者群们讨论的内容,大概也就知道发生了什么,尤其是那个被邵言说嗓门难听的男人,在邵言进屋之后暗暗地骂了一句脏话,不巧被路过的单澈听见,即使自己很想抡起地上的板砖往那个男人的头上敲,但是在特殊时期,单澈不能随意动手,只是记下了这个人。
单澈手里捏着纸袋子,正在思考要怎么进去的时候,有人喊住了是自己。
“澈哥?”
单澈转眼一看,是认识的人,于是将手里的纸袋递给他:“小周,帮我给你们老板。”
“啊?”
“对了,还有件事。”
单澈原本只打算送药就走了,在听到记者群中的对话之后觉得还是要上去看一眼邵言。
他在进入会议室之前找人借了一台电脑,将围巾帽子带好,钻进人群中,假装自己也是其中的一员,其实是在暗中看着谁针对了邵言,最重要的还是要盯着那个记者。
而在严云的意外出现之后单澈心里也就安稳了许多,而一直沉默的男人也动了动。
单澈下意识的将手摸上后腰,借着安保和工作人员的遮掩,上前,猛地踢向椅子腿,然后在他身后稍微地“推了推”,在男人脸磕上前方座椅靠背的时候,屈身上前,顺手拉下周围的电源线,接着伸手扶住男子,并借着自己的身子作为遮掩,从后腰摸出小刀,用刀柄顶着男人的小腹,冷冷地说道:“如果不想捂着肠子出去,就给我立马闭嘴。”
“你你是”
“表情给我恢复正常,不然我立马”单澈将刀柄往里捅了捅,男子低头看见刀刃的反光,咽了咽口水:“好哎哎哎我答应你!”
“封口!”
单澈收起刀子,扶起男人,和蔼地问道:“没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