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意识已经开始涣散,如果碰到不怀好意的alpha后果不堪设想。
江星河想起来楚炀说今天会回他爸家,才撕下了后颈腺体上的信息素隐匿贴,任由百叶蔷薇的味道灌满整间卧室。
江星河把脑袋埋进床单里,握住了自己。
以他的耐力,靠自己挨过这一夜应该没问题,等清醒一点时再去医院买抑制剂就好了。
“咔哒”卧室的门开了。
客厅的灯光照亮了黑暗中的卧室和江星河。
浓郁的oga求爱信息素包围了楚炀,alpha后颈腺体蠢蠢欲动。
在黑暗中看久了,突如其来的光刺得江星河微微眯着眼睛,在看到卧室门口站着的高大alpha后,江星河瞪大了他布满红血丝的眸子。
丝被滑落在地毯上。
在楚炀的注视下,腺体更热了,信息素感受到alpha的存在更加肆无忌惮地溢出,寻求着alpha的安慰。
江星河又气又急,眼里满是羞愤:“你出去!”
楚炀喉结上下滑动,吞了下口水,嗓音暗哑:“你这个样子,我怎么能走。”
江星河在楚炀面前永远是稳重的、可靠的哥哥形象,他从来没有见过这个样子的江星河。
江星河眼前却蒙着一层水雾,看不清人,手紧紧地攥紧了床单。
像煮熟的虾。
楚炀走进来,一步一步像是踩在江星河的理智上。
当他站在江星河面前时,理智轰然倒塌。
oga用溢满泪水的眼睛仰头看着他,发丝被汗水打湿,黏在额头上。
小可怜儿。
楚炀握紧了拳,刚结好痂的伤口被扯开,刺痛唤醒了他的理智。
楚炀捡起地上的丝被,裹住了江星河。
无意间触碰到oga的肩膀,滚烫的体温烫得他指尖颤抖。
楚炀撩开江星河被汗水打湿的碎发,将手背贴在他的额头上。
在发烧。
江星河感受到凉意,用自己的额头蹭了下楚炀的手。
oga哽咽道:“我难受。”
楚炀指尖微动,轻轻拂过oga的脸颊,低哑着嗓子:“你想让我标记你吗?”
江星河睫毛微颤,本能驱使他抓住alpha的衣角:“想。”
伏特加安抚信息素与百叶蔷薇信息素纠缠着,即将注入江星河后颈的腺体时,门铃响了。
周助理看着一脸欲求不满的老板,颤颤巍巍递上闯了俩红灯赶到医院买的oga抑制剂。
“啪”门关上了,差点撞到周助理的鼻子。
楚炀黑着脸给江星河打完抑制剂后,就去浴池里泡冷水澡去了。
冰凉的水压下了燥热,腺体回归冷静。
楚炀打开花洒,仰头任由冷水砸在脸上。
按理说优质alpha是不会被劣质oga诱发出易感期的,但是楚炀明确地感受到,就差一点,自己的易感期就要提前到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