压迫性信息素从他的后颈腺体爆出,由于赵瑜和他的匹配度高,因此接收到的压迫感更多,他有些支撑不住的撑着餐椅,痛苦道:“楚先生。”
楚炀站起来,睨了一眼在压迫信息素中溢出眼泪的oga,把信息素给收了。
alpha俯身道:“我这个人,最讨厌被人安排,你也不过是个被家族裹挟的可怜人,今天回去如实告诉你父亲吧,他不会太为难你的。”
赵瑜垂眸揉了揉后颈发酸的腺体,袖口滑下,露出一截带着淤青的手腕,与白皙的皮肤形成鲜明的对比,oga睫毛微颤,这下没办法向父亲交差了。
楚炀出了餐厅,最后一抹夕阳已经不见了,他倚在车身上给楚老爷子打了个电话:“爷爷,我喜欢谁,和谁在一起是我自己的事,如果您去为难江星河,我不敢保证自己会不会跟您犯浑。”
手机那端顿了下,“你在威胁你爷爷吗?”
“是。”楚炀意识到自己的语气很冲,叹了口气放缓了又说:“我知道您是为我好,但是我已经喜欢江星河二十几年了,不瞒您说,就算他是alpha我也喜欢,您应该庆幸他分化成了oga。”
天色渐晚,街上的路灯点亮了这座城市,楚炀看着一对挽着手的情侣从他身边走过,他现在迫切地想要见到江星河。
45的匹配度,远远没达到基因科学上验证的ao相伴一生的及格线,但那又怎么样?他就是喜欢这个人!只喜欢他!
楚炀握着方向盘的手微微用力,心底泛起恐慌,如果江星河遇到了和他匹配度高的alpha怎么办?
楚炀把车停在路边,走进商店买了一包烟,摇开车窗吐出一圈烟雾,alpha的眼神很冷。
到家的时候江星河还没回卧室,窝在沙发里看着动画片昏昏欲睡,看到楚炀回来,打着哈欠问:“吃完饭了?别忘了吃药。”
楚炀沉默地坐到他身边抱住了他,“江星河。”
“嗯?怎么了?你不舒服吗?”江星河想探下他的额头看他还发不发烧,但是被楚炀箍在怀里,伸不出手。
楚炀脑袋在他肩膀上蹭了蹭,闷声道:“如果你不能喜欢我的话,可不可以也不要喜欢别人,匹配度再高也不成。”
江星河听着这变相的告白脸有点热:“说什么呢你,快起来,你身上好凉。”
楚炀耍无赖:“你不答应我就不起来。”
alpha的呼吸洒在他颈窝里,很痒。
江星河无奈地推他脑袋:“我答应你,答应你好吧,困死了,我要去睡觉了。”
楚炀看着他背影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没吃东西有点饿,楚炀打开冰箱想吃盒酸奶,却在里面发现了一盒草莓蛋糕。
楚炀打开包装盒,用勺子挖了一口奶油,手托着脸颊笑得愉悦。
江星河,我打赌你喜欢我。?
醋坛子
马上就要过年了,在放假前一天,江星河为了感谢这小半年来同事们对他工作上的支持,特地自己掏钱组织了团建,维安部上上下下加起来五十几个人,江星河的秘书夏年开玩笑说会把江部长吃到没钱过年。
江星河笑笑:“成,回头我去你们家过年。”
一群人吃吃喝喝,聊着聊着就往工作上靠,江星河打趣道:“既然大家这么喜欢工作,要不吃完饭加个班?”
下属们笑着求饶:“江部长可饶了我们吧。”
他们的工作特殊,即使是放假也是轮休,保证每个岗位都能有人在岗,因此吃完饭后明天还要上班的人早早就回家休息了,剩下十几个人都是年轻人,吵着要去蹦迪。
江星河看了下位置,发现离陈彻的“色戒”很近,就带着他们打算去给陈总捧个场。
陈彻看到江星河惊讶了一秒,打开手机发了段语音,笑着从吧台里开着电动轮椅滑到他身边,惊喜道:“星哥,稀客呀!”
江星河视线落到陈彻打着石膏的腿上,“你这是怎么了?”
“摔的,我没事,都快好了。”陈彻单腿站起来围着江星河蹦了一圈,不满道:“楚炀怎么没跟你一起过来?整天沉醉在温柔乡里,完全忘了兄弟的存在。”
江星河被他这一句“温柔乡”整尴尬了,指指旁边舞池里群魔乱舞的几个人“:我和同事过来团建。”
“哦。”陈彻意味深长地笑笑,撞了下江星河的胳膊:“星哥,我现在是不是应该叫你嫂子?”
江星河俯身敲了下陈彻的石膏,用最温柔的声音说最骇人的话:“瞎叫就把你另一条腿也打断。”
陈彻嘴角抽搐,在心里默默腹诽:“这两口子可真有意思,可惜江星河是oga,要不就有好戏看了哈哈。”
“错了错了,星哥,你们今天敞开了玩,把账都记在楚哥头上。”
江星河一顿,“别,该多少就是多少。”
“你跟他那么客气干什么?他巴不得你花他的钱呢。”陈彻早就摸透楚炀的性子了,这家伙纯纯恋爱脑。
“反正他有的是钱,不花白不花。”陈彻补充道。
绚丽的灯光跟随着电子乐舞动着,照到了江星河身上,江星河抬手遮了下,再矫情下去就没意思了,他跟楚炀无论是什么关系,也都是二十几年的交情了,没必要分这么开,回头给人买个礼物回一下好了。
江星河点点头:“成,你记他账上吧。”
夏年从舞池里退出来找江星河:“部长,怎么不过来一起玩?咦,那不是季科长吗?”
江星河和陈彻都顺着夏年的视线看过去,季风看到他们顿了下,然后挥了挥手,两条长腿迈大了步子,“星河,你们怎么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