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彻窝在沙发里,吃着甜点乐呵地看戏。
季风冷不丁地开口:“你们在交往吗?”
江星河一怔,想摆手,却被楚炀抓住了手腕,“我们正在交往的路上。”
季风晃了下酒杯,微笑道:“那就是没有咯。”
“季科长是不是过于关注星河哥的私生活了?不觉得越界吗?”楚炀捏紧了手里的玻璃杯,微眯了下眸子,带着强烈的威胁。
江星河叹了口气,扯扯楚炀的袖子:“你们俩是有仇吗?怎么每次见面都针锋相对?”
楚炀嗤笑道:“没仇,就是看他不爽而已。”
季风颇为认同地点点头。
江星河:“……”
陈彻内心:“我的天!好精彩!好想录下来!”
昏暗的环境里,季风余光看到alpha脸上兴奋的吃瓜表情,面上浮现不易察觉的笑意。
江星河的视线落到alpha微微敞开的夹克上,里面那件内搭有些眼熟,好像是楚炀的睡衣。?
祭奠
新年要到了,西塞城大街小巷挂满了红灯笼和五颜六色的彩灯,楚炀和江星河提着酒和鲜花去了京郊墓园,凛冽的寒风吹动两人的衣角,钻进脖子里是刺骨的寒。
楚炀上前拢了拢江星河的围巾,oga的鼻尖发红,眼眶也红,楚炀拍拍他的脑袋什么也没说。
往前走了五分钟,那里有一处双人墓,摆放着一大束炽热绽放的向日葵和两瓶青梅酒,楚炀把自己手里的向日葵花也放下,深深鞠了三次躬。
他蹲下身把自己带来的青梅酒倒了两杯,轻声道:“看来我爸爸他们已经来过了。”
两家是很好的朋友,楚山和洛寻逢年过节都会来祭拜。
江星河跪在地上,用自己的袖口擦了擦墓碑上的照片,是江承和苏池的合照。两人笑得很开心,死亡也没能将他们分开。
oga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合照看,水雾渐渐模糊了视线,一滴泪砸在石板地上,江星河抬起胳膊抹了下脸,哽咽道:“炀炀,这是我在他们下葬后第一次来这里,世界上哪里有我这么不孝的儿子啊。”
楚炀半跪在他旁边,揽着江星河的肩膀,把他的脑袋摁进怀里,心疼地不知道该怎么办。
“叔叔他们理解的,你继承了他们的毕生志愿,他们会为你感到骄傲的。”
江星河从他怀里抬起头,擦去眼泪,语气里藏着悲伤和自责:“我不来不是因为没时间,而是觉得自己没脸来。”
他端起楚炀倒的酒依次洒在地上,轻声道:“这里面埋着的,并不是我爸爸完整的骨灰。”
oga的表情很痛苦,倒酒的手在抖,下唇被他咬破了,他张着嘴发出的声音很小,楚炀甚至能感受到他泣血般的撕心裂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