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爸爸他们和腺体贩子打了一辈子交道,最后不仅死在了他们手上,我池爸的腺体还……”江星河说不下去了,伏在地上痛苦地吼了一声,紧紧握着拳,身体止不住的战栗:“我是个废物!至今都不能让爸爸瞑目,我有什么脸来见他们!”
他的噩梦他的执念,终于对着楚炀倾诉于口。
楚炀看着他颤抖的肩膀,痛不欲生的样子,他的心脏好像被人捅出一个窟窿,骨髓里扎满了细细密密的针,alpha的漆黑的眸里酝酿着巨大的风暴,闪过杀意。
江星河太过悲痛,竟然没有发现楚炀对此完全没有惊讶的情绪。
楚炀把江星河扶起来,抱住了他,轻轻摩挲oga的后背,轻声道:“星河哥,叔叔他们怎么可能会怪你呢?他们一定很想你很担心你,你能来,他们该有多开心啊?以后我陪你常来看他们好不好?”
江星河隐忍的哭声在他怀抱里得到了释放,oga紧紧抓着alpha的衣服,在他怀里宣泄自己所有的悲伤,静谧的墓园充斥着一个儿子对父亲撕心的思念和心痛。
楚炀释放出大量地安抚性信息素,安慰着怀里令人心疼的oga。
江星河哭得很痛快,楚炀前胸的羽绒服被洇湿了一大片,oga有点不好意思地从他怀里起来,带着浓重的鼻音小声嘟囔:“鼻涕好像蹭你身上了。”
楚炀抬手擦他脸颊挂着的泪珠,没忍住轻轻吻上他哭肿的眼睛,这是一个不带任何情色的吻,一触即离,只是一个alpha对他的oga的怜惜。
江星河的睫毛小蒲扇似地快速扇动,一时哑然。
“你……当着我爸爸的面……你……”
oga扬起哭红的脸瞪他,楚炀浅浅笑着:“这也算见家长了。”
江星河张张嘴,什么话也没说出来,楚炀看到他的脸更红了。
江星河在地上跪了太久,起来的时候腿一软,打了个晃倒进楚炀怀里,alpha恶劣地搂住他的腰:“学会投怀送抱啦?”
江星河气恼地推开他,头也不回地往出口走去,楚炀收起脸上的戏弄,对着墓碑忽得跪下,额头重重磕在坚硬冰冷的地上。
“江叔叔,苏叔叔,我发誓,我会照顾江星河一辈子,你们放心吧。”
楚炀站起身,往江星河的方向走去,天空中突然飘起了雪花,他仰头看向天空,雪花旋转着落到楚炀的肩膀上。
江星河脑袋缩在围巾里,在车旁冻得跺脚,等了一会才看到楚炀的身影,视线在楚炀红了一片的额头上停留了两秒,垂眸道:“怎么走这么慢,都下雪了,冻死了。”
“是你跑太快了,怎么那么容易害羞?”楚炀笑着把车解锁,拉开副驾驶的门护着江星河的脑袋让他坐进去,然后自己才绕到驾驶座启动了车辆,暖风呼呼的吹着,楚炀把外套脱下来扔进后座,看向江星河:“你不脱?不热吗?”
江星河整张脸的埋在围巾里,闷声道:“不热。”
刚才情绪上头,哭得那叫一个昏天黑地,刚才楚炀脱外套的时候,他还看到自己一大片的眼泪印子,现在眼睛哭肿了,鼻子也红,以后哪还有脸让楚炀叫他星河哥。
“成,你不热。”楚炀的嗓音含着笑,把车开出了临时停车区。
“对了,明天和我一起回家过年吧,我爷爷他,也想见见你。”楚炀手指抠了抠方向盘。
自从上次和楚老爷子说明白自己强硬地态度后,把他爷爷气得哼哼着说让楚山再给他生一个孙子,楚炀看得出来,这是松口了。
虽然楚老爷子雷霆手段,但也是真的疼爱这唯一的孙子,孙子能幸福,比什么都好。
“楚爷爷想见我?”江星河愣了下,他虽然和楚炀从小就在一起玩,但是见楚老爷子的次数屈指可数。一个是楚老爷子忙,另一个原因是江星河还有点怕他,白手起家创建飓风集团的传奇人物,给人带来的威压震撼可不是说着玩的,也就只有楚炀敢跟他对着干。
“为什么?”江星河又问了一句。
楚炀打开音乐,放一首舒缓的歌曲,“哪有那么多为什么?老爷子就是单纯的想见见你而已。”
江星河狐疑着看了楚炀一眼,“好吧,那我们要去霞山庄园吗?”
“不用,我爷爷来市里过年。”
“行。”
楚炀余光扫了一下江星河,笑道:“你真不热啊?你看你额头上的汗。”
“不热!”
楚炀扬了下眉,默默把空调温度调低了些。
真可爱啊江星河。?
alpha都是这么不要脸吗?
明天是工作日得上班不能玩太疯,陈彻从酒吧出来的时候才刚刚晚上十点半,主打的就是工作日老老实实在公司上班,周六周日撒丫子玩。
“色戒”一年内跻身西塞城酒吧排行榜第一靠的可不是运气,而是陈彻实打实的经营管理能力。
这也是他老爹对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原因,别看陈彻看起来是个花花公子,实际上他是个很有工作能力的花花公子……所以他爸一边叹气一边又觉得骄傲,整个人都被陈彻搞得有些分裂。
陈彻顶着寒风点了根烟,吐出的烟雾全部被风吹回他脸上,他夹着烟在空气中挥挥手,指尖明明灭灭,被自己逗笑了,“这就是传说中的抽风吧,啊哈哈。”
一辆越野车忽得打开后座的车门,里面伸出一只手,猛地把陈彻拽了进去。
陈彻撞到了头,蒙了一秒,刚想骂人就闻到了车厢内浓郁的苍雪松味,季风红着眸盯着他看。
“你……你……”陈彻“你”了半天,磨着牙一拳头砸在季风脸上:“你他妈有病吧?易感期可着我一个人嚯嚯是吧?老子是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