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星河眯着眼倚在靠背上装睡,每个在仓河岛接受过训练的fao联盟成员,都学过心理微表情分析这门课,alpha心里在想什么,他能猜个大概。
楚炀是个臭流氓!
两人开车回到家,把给长辈买的年货留在后备厢里,剩下的全都拎回了家,冰箱里满满登登地快要装不下,江星河撕开可乐的包装,从里面拿出一听来喝,斜靠在沙发上发呆。
楚炀拍拍他:“困了?要不你去睡上一小时。”
江星河摇摇头,伸了下腰:“不困,就是累得,从来没见过那么多人,我脚被人踩了好几次。”
“被踩了?受伤了吗?”楚炀抓着他的脚腕就要给他脱袜子。
alpha的掌心微凉,指尖勾住了oga的白袜边边,他的脚踝很敏感,冷不丁被碰吓了他一跳,条件反射一脚踹向楚炀的胸口。
楚炀没有防范,被他踹到地板上,呆愣地盯着江星河,抿抿嘴:“江星河,你不会有家暴倾向吧?”
江星河哑然,把楚炀从地上拽起来,“谁让你突然抓我的脚!”
楚炀揉着胸口,忽得凑近了oga,真诚道:“脚踝很敏感吗?”
“咔”得一声响,易拉罐在江星河手中变了形,剩下的可乐顺着他的手背往下流,oga恶狠狠地磨牙:“你说什么?”
见好就收,得寸进尺会死无全尸,alpha一向很有眼力见儿。
楚炀“蹭”得一下站起来,拿着手机放到耳朵上:“没……没什么,刚才我爸好像给我打电话,我去回一个。”
江星河父亲工作特殊,有好几次过年都在外面执行任务,那时候楚炀就会敲敲江星河的家门,拉着江星河的手去他家过年。
明明不是第一次去楚炀家,江星河却没来由的紧张起来,挑了半小时衣服,最后选的还是第一次试的,白色半领毛衣搭上加厚的夹克外套,最后套上浅色直筒牛仔裤,江星河站在镜子前转了一圈,觉得还不错。
楚炀看到江星河的穿搭眼睛亮了下,“哟呵,这是打扮了呀?”
江星河坐在矮柜上穿鞋,抵着头道:“没有,随便穿的。”
“哦,随便穿就这么好看,不愧是我们星星。”楚炀眯着眼俯身揉了揉江星河的脑袋,意外发现他好像喷发胶了,扬了下眉,眼睛弯了又弯。
“楚炀,我发现你最近很飘啊。”江星河拍开蹂躏他脑袋的手,仰头看向alpha。
楚炀拿起衣架上挂着的大衣穿上,这还是两个小时前他俩一起在商场买的“情侣装”,本来还想让江星河也穿上,但是想想他家oga面子薄,还是算了,以后名正言顺了再穿也来得及。
“怎么说?”楚炀整理了大衣的翻领,偏头冲江星河笑。
江星河被他嘴角的小梨涡晃了下神,低着头系靴子上的鞋带:“你现在都不叫我哥了,不是飘了是什么?”
楚炀半蹲下,大衣随意的耷拉在地板上,伸出手帮江星河系另一只靴子的鞋带,江星河动作慢了很多,楚炀连蝴蝶结系得都比他系得漂亮。
oga盯着自己的丑蝴蝶结发呆,楚炀直接给他拆开,系了个漂亮的,俊美的脸笑意盈盈地盯着他看:“哥哥,我系得漂亮吗?”
江星河被这一句低哑的“哥哥”轰得后脑勺发麻,默默把自己的脚从楚炀手边挪开,结巴道:“还……还成。”
alpha起身,手撑在大腿上,弯下腰凑到江星河耳边暧昧道:“我可不止会用手系蝴蝶结。”
江星河反应了下,“蹭”得站起来,脸颊浮现出血色,咬牙道:“楚炀!你是不是易感期快到了?!再敢戏弄我把你舌头拔了!”
楚炀举手投降,一本正经道:“我错了,再也不敢了。”
江星河把车钥匙扔楚炀怀里,打开家门去等电梯,不知道是羞的还是恼的,脸上的红晕过了很久才下去,楚炀现在就是一只小疯狗!
楚炀穿好鞋出门,刚好和江星河一起进电梯,把手里的围巾挂他脖子上:“别冻着了。”
两人提着买好的大包小包的年货到了翠竹园别墅区,这是他们俩从小长到大的地方。
虽然家里的房子多的是,但是楚山和洛寻也一直没搬走,一开始是怕搬走了不方便照顾江星河,后来是怕江星河回来找不到他们,这一住就住了二十几年。
江星河不知道这些,也没人告诉他,他只以为是两位叔叔恋旧,总有些爱怕说出来给被爱的人带来负担。
洛寻打开门的时候手上还沾着许多面粉,看到两人手上拎的东西笑了笑:“行,你俩真是长大了,回家过年跟回娘家似的。”
江星河张张嘴,最后只说了句:“叔叔新年快乐。”
楚山正在擀面皮,看到两人进门探头看了眼:“楚炀,以前也没见你给家里买过什么东西,这都是星星买的吧?你看看人家你再看看你!赶紧洗手帮忙。”
“知道啦!”楚炀把外套挂在衣架上,跟江星河一起去了厨房洗手。
“楚爷爷呢?”江星河小声地问。
楚炀抽出抽纸递给江星河擦手,“楼上睡午觉呢,我爷爷雷打不动得睡俩小时午觉。”
江星河微微瞪大了眼睛:“俩小时?这也太久了。”
楚山乐呵道:“老人家觉少,晚上就睡三四个小时就醒,所以中午得补觉,可注意养生了,每天必须睡八个小时才行。”
江星河拿了个面皮,用筷子夹了点肉馅,包成月牙形,“叔叔,有没有一种可能,是楚爷爷中午睡多了,晚上才睡不着呢?”
空气似乎停止了流动,气氛一下安静下来,江星河把包好的饺子放在盖帘上,疑惑的“嗯?”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