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星河简直是一头雾水,认为楚炀是在无理取闹。
“我和风哥是认识四年的朋友,关系好点很正常,但是也没到亲密的程度吧?”
楚炀烦躁地扒拉了下头发,一丝不苟的发丝有些凌乱,“你……你对他没想法,不代表他对你没想法!”
江星河乐道:“楚炀,你对我滤镜是不是太重了,我这样的好像不符合大众对oga的审美吧?不要觉得你喜欢我,其他alpha也都喜欢我。”
“你放屁!”楚炀冷不丁说了句脏话,顿了顿,声音放小了跟蚊子似得嘟囔道,“你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有多招人。”
江星河忍住笑:“我哪招人了?我这样的,应该是别人怕我才对吧,哪有长到182还这么能打的oga。”
江星河虽然觉得自己长得倒是挺帅的,但他的帅如果放在alpha的视角大概就不对味了,如果他是alpha,他应该也会喜欢娇小可爱的oga,毕竟谈恋爱又不是找兄弟。
楚炀垂眸凝视着江星河,低声道:“你是不是觉得自己可能打可威猛了?”
江星河扬了眉,他的格斗成绩一向名列前茅,他对于自己的实力也是很认可的。
楚炀忽然抓住他胳膊,江星河甚至还没反应过来,自己已经被他反剪着胳膊摁在墙上,脸颊充分接触着微凉的墙面,这个姿势江星河很熟,是他逮捕嫌疑犯经常用的方法。
现在身份调转,有种说不出来的羞愤感。
江星河试图挣扎,意外发现alpha力气大到惊人,手腕被他铁钳一样的大手攥着,只一只手就能让江星河动弹不得。
楚炀余出来的手轻轻拂过oga后颈的腺体,温热的指腹轻轻往下按压,引来江星河更剧烈的挣扎。
楚炀俯身凑近他的耳廓,轻声道:“星河哥,你对自己的实力过分自信了,一个小o天天喊打喊杀的,不像话。”
江星河的耳尖都被熏红了,偏头躲开楚炀。
“放开我。”
alpha拍拍oga的侧腰,眸光沉了沉。
“你问我你哪里招人?”楚炀的视线在江星河背后逡巡。
江星河虽然背对着他,但却似乎可以感受到alpha近乎炙热的目光,燎得他连呼吸都不甚稳定。
alpha轻声吐出四个字:“从头到脚。”?
你身上有楚炀的味
浓郁的百叶蔷薇信息素从江星河的腺体中溢出,楚炀一愣,下意识就吞了下口水,喉头紧了紧,手下的力度就小了许多。
江星河感受到钳制着他的力量削弱,瞅准空档挣脱开来,扔下被信息素熏出神的alpha一溜烟跑了。
楚炀低头看了一眼,他十分确信,虽然和江星河的匹配度只有45,但江星河的信息素对他有绝对的吸引力。
“江星河太狡猾了。”楚炀看着江星河小跑的背影无奈地笑笑。
下一秒漆黑的眸中升腾起翻涌的欲望。
alpha伸出刚刚按压过江星河腺体的右手拇指按在唇缝上,汲取着近乎于无的蔷薇清香,扯出一抹笑:“早晚收拾你。”
卫生间传来哗哗的水声,掩盖住不为人知的隐秘。
楚炀随手抽出一张纸巾擦了擦手,看着镜子里自己染红的眼尾,又打开水龙头捧了满满的冷水扑在脸上降燥。
忽然,楚炀出卫生间的脚一顿,这里怎么会有苍雪松和野刺玫信息素的味?刚才来得及没注意到,现在虽然被浓烈的伏特加酒精味掩盖住了,但还是隐约闻得到。
一个不可思议的结论出现在楚炀的脑海里。
江星河进入宴会厅后步子就慢了下来,楚炀说出“从头到脚”这四个字发出的声音明明很轻,可进入他耳膜里的分明是轰隆的雷声,震得他的胸腔里那颗心脏急得像是要蹦出来,连周围的空气都变得稀薄。
25年的人生里,江星河从来没有这样失控过。
江星河捂着脸叹息,自己对楚炀的行为越来越没有抵抗力了,这可怎么办?
他是冷静的稳重的,面对歹徒的尖刀连眼睛都不会眨一下,右臂被子弹击中后撕心的疼,他都没想过退缩。
可在刚才,楚炀仅仅是说了四个字,他就落荒而逃,连回头的勇气都没有,甚至还下意识释放出了求爱信息素……
太丢人了!如果不是人多,江星河真想哀嚎一声。
“星哥,干嘛呢?”陈彻的声音冷不丁地响起,江星河心虚地一抖,但很快强迫自己恢复了平静。
江星河整理了下领带夹,若无其事道:“没干什么。”
“哦。”陈彻往嘴里塞了一块巧克力,冲他眨眨眼:“可是你是身上有楚炀信息素的味啊。”
江星河身体一僵,抬起胳膊闻了下,有些慌张:“有吗?没有吧!”
陈彻哈哈大笑:“我骗你的。从实招来!你俩是不是躲起来做少儿不宜的事了!”
江星河无语地看了陈彻一眼,总算明白楚炀为什么能和他做好朋友了,因为两个人都有一个共同特性:嘴贱。
拳头硬了,打不过楚炀,陈彻肯定是可以打赢的。
江星河视线一扫,忽得扬了下眉,用手指了指陈彻的嘴角:“陈总,这毕竟是楚叔叔的生日宴,您还是收着点吧。”
陈彻脸色铁青着摸了下嘴角,上面有个小口子,已经结痂了。
江星河看到他飘上红晕的脸颊,在心里小小地震惊了下。
陈彻这是害羞了?不能吧?他可是面不改心不跳撩小o都不带避着人的主。
所以……
“陈彻,你发烧了吗?”江星河下意识伸手想探陈彻的额头,然而手刚伸一半就被楚炀在半空中拦下了,楚炀顺势握住他的手,捏了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