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风将手摁在江星河肩膀上,使劲压了压:“相信我。”
江星河对上季风担忧的目光,浅笑着拍拍季风的手:“好,辛苦了。”
“照顾好自己。”
江星河带着十余人与季风分开,他们要翻越前方的小山头去往桃李村的左侧。
桃李村易守不易攻,江星河穿着作战服领着一队人在黑夜中前行,脚下踩过枯枝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仔细听,山林中还有动物的嚎叫声。
刚下过雨的路又湿又滑,地势险峻,一不留神就会滚下山,轻则骨折,重则就永远留在这里了。
江星河抬头看向挂在夜空中的那轮明月,有句话怎么说来着?
今晚夜色很美,我在想你。
oga用带着作战手套的右手轻轻抚摸左胸处的内袋,里面放着楚炀新年那天送他的瞳纹蓝色玻璃珠。
“江队,怎么了?”下属看到江星河突然停下来以为出了什么事。
江星河摇摇头:“没事,今晚的月亮真圆啊。”
下属有些摸不到头脑。
江星河打开通讯器,振奋士气:“今夜圆满完成任务,回西塞我请大家喝酒。”
通讯器里传来几声小小的欢呼声。
楚炀在酒店总统套房里焦躁地来回踱步,衬衫解开了三颗扣子,领带松垮地挂在脖子上,往日稳重的精英形象荡然无存,眉宇间尽是阴霾。
楚炀拿起矮桌上的酒杯,辛辣的酒液顺着嗓子眼流进食道,胃里似火一样的灼烧感引爆了alpha烦躁的情绪。
今天手机已经被他解锁上百次,他发的消息江星河一条都没回。
一打电话就是不在服务区,楚炀感觉自己要疯了。
透明的玻璃杯被他甩在地毯上,发出一声沉重的闷响,滚了两滚停下来,又被alpha一脚踢开,终于还是碎了。
楚炀把自己砸进沙发里,伸出手用力搓了下脸,他真的很讨厌失去掌控的感觉。
这种心脏被撕开一个巨洞的恐慌感和四年前失去江星河的感觉一模一样。
太糟糕了!
他明明是想为他的oga扫除一切障碍的。
是不是他太废物了?所以江星河才会再一次以身涉险。
楚炀疲惫地叹了口气,江星河是不会愿意生活在他给予的温室做被庇护的花朵。
他的oga是在悬崖峭壁长出来的野蔷薇。
房间里只开了一盏床头灯,alpha被灯光映出来的影子看起来很可怜。
楚炀焦躁地啃起指甲,他不敢想象现在江星河在面临些什么,会不会有危险?
只要一想到江星河在他不知道的地方,楚炀就心焦地站不住也坐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