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雨下得有些大了,噼里啪啦打在落地窗上,形成一道道水痕。
“你到底哪里找来的那么多的但是?”楚炀深吸一口气,笑着弹了下江星河的脑壳。
“你这个脑子里一天天都在想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首先,我山爸眼里只有我寻爸,他们俩没工夫管我们。最后,我说的话你是不往脑子里放还是怎么着?我喜欢你我爱你,我有你就够了,把这两句话刻心里成吗?”
江星河将嘴唇抿出一条泛白的线,问出了心底那个问题:“楚炀,情人节那天我们……你是不是因为赵瑜的信息素?”
alpha扯扯嘴角,明明易感期失去理智的是他,怎么江星河就跟喝酒断片一样?他说的话一句没记住是吧?
“江星河!你真的要气死我!”楚炀捏了下oga的脸,恶狠狠道:“我是不是说过我在见你之前打过抑制剂了?赵瑜的信息素确实影响到了我,但是我去医院打抑制剂了!”
alpha的情绪似乎要崩溃了。
江星河扯扯楚炀的衣角:“那个,你冷静点。”
“我冷静个毛线!该记住的记不住,不该记住的给我玩思维发散!我是因为你才在刚打完抑制剂后还爆发易感期!我是不是说过‘我对你的爱超过了基因本能’?就这几个字都记不住吗?!”
楚炀无力地把脑袋垂在江星河肩膀上:“你给我记住了,我只喜欢你,也只喜欢百叶蔷薇的味道,知道了吗?”
江星河揉了揉脑门,“哦”了一声,没再说什么,但情绪明显好了很多。
楚炀凑到oga耳边恶劣得笑道:“再说了,以我的身体素质,就算你是个a,我也能让你怀……啊,又打我头!”
江星河捧着楚炀的脑袋晃了晃:“听到了吗?全是黄色废料的声音!快用酒精消消毒吧!你个辣鸡!”
alpha扬了下眉,戏谑道:“辣吗?你又没尝过。”
江星河反应了五秒才意识到楚炀的话是什么意思,竖起眉毛抬左腿就要踹他,被alpha惊慌地在半空中拦截:“哎!宝贝儿我错了,小心你的腿!”
“楚炀,你真的,你,你……”江星河“你”了半天,实在找不到什么词来形容楚炀,只好作罢。
alpha得意地扬起下巴,在心里默默夸自己的反应力一流。
江星河清清嗓子,随意道:“我现在能自己走路了,我打算后天去联盟报道。”
alpha瞬间变了脸色,冷声道:“我不同意,你才刚好一点!不许去!”
忍不了一点,小瘸子在家好好养伤不行吗?
“炀炀,我真的好很多了,自己拄着拐走路一点问题都没有。”江星河从沙发上站起来,拿过倚在沙发边上的拐杖,在客厅里围着楚炀走了一圈。
楚炀看着江星河一瘸一拐身残志坚的样子觉得又搞笑又心疼,太逞强可不是一个好习惯。
“你看!是不是一点问题都没有?而且医生也说了,我得适当地走动走动。”江星河坐到楚炀身旁好声好气地哄着。
楚炀挑了下眉:“你确定自己好的差不多了?”
江星河坐直了身体,举起三根手指头:“我发誓,我能行!所以……”
oga剩下的话被alpha的吻堵了回去,他微微瞪大了眼睛。
甜腻的百叶蔷薇从他的后颈腺体溢出。
“反应好大啊,星河哥。”
楚炀深深地凝视着江星河,眸里是不加掩饰的占有欲。
江星河窘迫地捂住自己的腺体,但越紧张,百叶蔷薇信息素泄露的就越多。
玄关矮柜上那束蔷薇花似乎开得更盛了。
oga闻到了伏特加的味道,如烈焰般炽热。
又凶又烈。
但江星河总觉得他能在里面闻到草莓蛋糕的甜味。
楚炀低低地笑了两声,哑声道:“让我看看,你到底恢复的怎么样。”
江星河往沙发里缩了缩,手推着楚炀的肩膀,严肃道:“炀炀,我觉得,我这个腿,好像有点疼呢?”
“哟,是吗?”楚炀的视线在江星河左腿上逡巡,那里还贴着一块膏药,有淡淡的中草药味,很好闻。
“是的呀!”江星河干笑着把自己的腿收到小毯子里:“你说得对,我还是得多养几天才能去上班!”
该认怂的时候就得认怂,否则就不是走路腿疼的事了。
然而alpha今天并不打算怜香惜玉,他的那些小心思也只有在alpha愿意陪他玩的时候才算数。
楚炀非常不讲武德地释放出自己的高阶信息素,轻轻拍了下江星河的侧腰,嗓音暗哑:“我保证不会伤到你。”?
忍了认了
鼻腔里涌入令人食欲大增的饭香,江星河眯着眼从沙发里支起身,毛毯滑落,oga看起来十分狼狈。
江星河的头发乱糟糟地翘起一小撮呆毛,眼尾赤色未消,嗓音带着哑:“楚炀,做的什么饭?”
楚炀穿着浅色的家居服,身上系着粉色小猪的围裙,正在用勺子轻轻搅动着锅里的浓汤,锅里“咕嘟咕嘟”冒着泡,氤氲的白汽将alpha衬得格外柔和。
楚炀听到江星河的声音从厨房探出头来,温和道:“醒啦?我给你做的菌菇排骨汤。”
电视屏幕里还在播放着江星河喜欢的易拉罐父子,叮里哐啷地配合着厨房里抽油烟机轻微的噪音,客厅的吊灯将整个房间照的透亮。
人间烟火气,感觉真好。
江星河疲惫地看向落地窗,外面已经黑透了,虽然雨已经停了,但还是看不到天上的星星,连个月亮边都看不见。
江星河摸过手机一看,晚上八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