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号j沉默下,开口道:“已经只剩下一口气了,这家伙嘴太硬了,得不到他要的条件就不开口。”
楚炀无语地挠了下自己的鼻尖。
代号j继续道:“老板,还有一个消息,刀疤说也许您会感兴趣。”
楚炀倚在沙发边沿,仰头看天花板上的那盏吊灯:“说。”
“毒蛇的腺体更换过。”
楚炀猛地坐直了身体,眉头皱得很深,下意识握掌成拳,压迫性信息素从他后颈腺体毫无预警地爆出,冷声道:“他的信息素,是不是向日葵?”?
我们一起面对
书房中充斥着浓郁的带有愤怒情绪的伏特加烈性酒精的味道。
手机那端传来代号j依旧很平静的嗓音:“他说等您见他的时候,自然会告诉您答案。”
楚炀烦躁地撩了下头发,露出光洁的额头,面上笼罩着阴霾,漆黑的眸里透着戾气和阴郁,沉声道:“找个家庭医生给他治伤,我明天就赶过去。”
楚炀摁下挂断键,随手将手机扔到沙发上,在寂静的夜里发出一声闷响,alpha起身走到窗边,大手一扯拉开窗帘。
楼下的路灯还在亮着,月亮悬在夜色中,不远处的人造湖反射着月光。
alpha的周身似乎笼罩着大片的阴影,近乎将他吞噬。
四年多了,盘旋在江星河心中的噩梦终于要被驱散了吗?
书房的门没有关,被人轻轻敲了两下,楚炀回头望去,江星河正倚在门框上,细碎的黑发随意耷拉在额前,卧室透出来的微光映出他白皙的皮肤。
“不打算和我分享吗?”
江星河抬手将书房的灯打开,走到楚炀身边,用食指点了点alpha紧皱着的眉心。
楚炀喉间滚了两滚,抬手拥住了江星河,在他耳边轻声道:“星河哥,我要去一趟海城,去见刀疤。”
刀疤,fao联盟s级通缉犯,在腺体犯罪组织里的级别仅次于毒蛇。
江星河有些惊讶,他知道楚炀在腺体组织中有眼线,但一直没有过问,没想到竟然是刀疤。
oga微微抬了下眉:“刀疤反水了?因为那五个亿?”
楚炀轻轻挑起江星河一缕碎发,在指尖搓了搓,带着一丝轻微的笑意:“有钱能使鬼推磨啊,宝贝儿。”
江星河哑然,果然金钱可以解决百分之九十九的问题,如果还有百分之一没有解决,那就是钱不够多。
“我明天会向联盟提交行动报告,炀炀,我们一起去。”江星河从楚炀怀里出来,走到电脑前,摁下开关,打算立马写一份行动申请,明天一早就上交。
楚炀抬手制止住他的动作,张了张嘴,眉心似有不忍,艰涩地开口:“星河哥,毒蛇的腺体更换过。”
江星河握着鼠标的手一顿,倏地抬头看向楚炀,在他的眸中看到了和自己一样的震颤。
oga的喉咙好像被堵住,半晌才开口问道:“是向日葵信息素吗?”
心脏在胸腔中因猛烈地跳动着,他在等一个答案,一个他期盼了将近五年的答案。
楚炀覆上江星河颤抖的手背,alpha的掌心干燥而温热,压下了那颗沸腾的心。
江星河对上楚炀夹杂着痛楚和心疼的视线,想要看到他心底去。
楚炀半蹲下身,轻轻揉了下江星河有些青紫的膝盖:“还不知道是不是,刀疤只有见到我才会开口,星河哥,我们就……先不上报联盟了吧?毕竟刀疤能做到二把手的地位,能力不可忽视,万一他发觉联盟参与了这件事,也许半个字都不会告诉我们。”
楚炀的声音很轻,在寂静的夜里清楚的传递到江星河的耳中,oga在他温柔的嗓音下逐渐平静下来。
江星河的手有些凉,被楚炀握在自己掌心中慢慢地暖,直到它变得温热。
oga垂眸看向面前的电脑屏幕,鼠标的光标还在闪动,半晌后,江星河移动鼠标点下了“关机”。
楚炀轻轻捏了下他的肩膀。
江星河回握住他的手,低垂着眉眼:“谢谢你给我的这个台阶。”
刀疤在fao联盟和楚炀的势力下压根就不够看,怎么可能会找不到既能让刀疤开口,又能让fao缉拿的办法。
楚炀说的那句话,不过是给江星河的私心一个台阶,如果毒蛇更换的腺体真的是苏池的,被监禁接受审判实在是太便宜他。
江星河脑袋抵在楚炀肩窝里,声音哑涩:“炀炀,我背叛了曾经的誓言。”
每一个fao联盟成员加入之前,都要进行宣誓:“我自愿加入fao联盟,为帝国和平奋斗终身,大义在前,私情在后,坚守信仰,不忘初心。”
“你没有。”楚炀轻轻抚着江星河的后背,一下又一下,“是我替你做的选择,不要觉得愧疚,你只是跟随了我。”
江星河在他怀里轻声笑了下:“我又不是小孩,这种话说出来连你自己都骗不过去吧?”
“谁说我是在骗人了?嫁鸡随鸡、嫁狗随狗,你是我媳妇儿,可不就是得随夫吗?”楚炀的手放在江星河的头顶轻轻拍拍,眸里充满了爱怜:“夫为妻纲,你一个小o哪里能扛得住社会纲常?只能好好的守自己的o德,唉,小可怜。”
江星河弯弯嘴角,没忍住笑出了声:“什么乱七八糟的?楚总,请问我要守那些o德?三从四德吗?”
楚炀见他这次是真笑了,紧绷着的心才放松下来,牵着他的手亲了亲,暧昧道:“我很开明的,不需要你三从四德,只要在某些方面听我的就行。”
江星河挑了下眉,含笑看着楚炀:“比如呢?哪些方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