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大妈忙走出来,“小?伙子,你没事吧?”
葛永正要回?答,身后忽然“汪汪”地两声?,他整个人一抖,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鞋也不要了,在高大妈迷惑的目光中,一瘸一拐狼狈逃窜。
高大妈听?到花满的声?音了,扬声?朝它的方向问,“这谁啊?”
钟意寻同样扬声?回?,“不知道,大搞哪个神经病吧。”
行吧,高大妈不再关注,回?家继续收拾。
这一晚,因为?葛永的出现,钟意寻久久没睡,她又细细缕了一遍那个梦,尝试分析徐家老两口?所作所为?的动机。
梦里,她在徐光正去世的当天就回?了娘家,几个月后重新?回?来,表面看是徐家老两口?和她大吵一架后被?气回?老宅,实际上,这两人也没有和她硬碰硬的意思,毕竟如果真的认真论起来,梦里的她和徐家老两口?对这座宅子都?有继承权,但他们没有争,只是吵了一架便放弃了,仿佛早就在等这一刻的到来。
现实中,她没走,留在了徐家,老两口?反而开始算计她。钟意寻顺着这个思路一想,派男人上阵,目的无非就一个,让她改嫁。只要她改了嫁,便没有理由再占房子
。
梦里主动放弃房子,现实中却要争,两厢一对比,钟意寻发?现了关键变数:徐良楚。梦里的他在自?己回?娘家的这几个月里是和徐家老两口?一起生活的,从他因为?爸爸的事情打砸老宅这件事上不难猜出,这孩子和爷爷奶奶共同生活的这段时间必定发?生了很多不愉快,不愉快到老两口?宁愿不要新?宅子,也要摆脱孙子。
至于现在,徐家老两口?和徐良楚只是处于相看两厌、互不搭理的程度,他们没有切身体会过孙子带来的生活,因此还在图谋房子。
这样不行,别说钟意寻如今很忙,即便不忙,也不想把时间都?用在防备老两口?上,她必须想一个法子,一劳永逸。
凌晨五点钟,天蒙蒙亮时,钟意寻终于有了困意,闭上眼睛将睡未睡之际,附近谁家的鸡忽然打鸣,她猛地从床上坐起来,倒不是被?惊醒,而是这声?打鸣给了她灵感,她想到治老两口?的办法了。
思及此,钟意寻瞬间清醒,干脆不睡了,起床去早市上买鸡,活鸡。
话?说昨晚葛永信心满满的走,满身狼狈的回?来,不仅吓坏了自?己,也惊到了徐家老两口?,两人本就上了年纪觉少,因为?这事儿失眠大半夜,凌晨三点才睡着,早上理所当然的起晚了,被?葛永叫醒。
“姑,姑父,对不住,这忙我没法帮了,行李已经收拾好,等下吃完早饭我就回?家了。”言下之意赶紧起床给他做饭。
徐老头和徐老太听?懂了,再不乐意,人也是他们找来的,即便不负责任的中途跑路,他们也得招待好最后一餐,不然两家亲戚关系就臭了,“不看僧面看佛面”。
见?徐老太起身去灶房煮粥,葛永这才放心的去院子里洗漱,至于徐老头,坐在走廊下吸早晨的第一根烟。
三人各忙各的,谁也不理谁,院子里一时安静的只能听?到水声?和“吧嗒吧嗒”的吸烟声?。
钟意寻便是这时候闯进来的,她手拿着昨晚那把菜刀,追着一只扑腾乱飞的母鸡。
“别跑,不准跑了,给我站住!”
听?到动静的徐老太从灶房探出头,看清院里的场景恍惚以为?自?己在梦里,使劲揉了揉眼睛才确认眼前看到的是事实:钟意寻竟然追鸡追到她家院子来了。
徐老太有心呵斥,看到对方手里那把锃光瓦亮、某些角度还耀眼睛的菜刀后迅速瘪气,再看葛永和徐老头,面对这副场景,两个男人表现的还不如她呢,一个缩在水井旁,一个紧贴着走廊的墙面,同款瑟瑟发?抖。
在钟意寻在院子里跑了三圈后,终于,那只鸡被?她抓住了,徐老太三人刚要松一口?气,以为?对方是时候带着鸡走人,结果共同见?证了“血月星”的一幕。
钟意寻好像是被?这只鸡惹火了,抓住以后没急着走,反而将之按到水井旁晾着的切菜墩上,在葛永的面前,在徐家老两口?的注视下,菜刀高举,一刀剁下去,母鸡石首分离。
葛永离得最近,当场吓傻了,好一会儿才缓过来,听?到钟意寻开口?,语气还挺遗憾,“糟糕,这只鸡废了,算了,谁让你不安分,非得惹我呢,唉。”
她重重叹了口?气,冲院里的三人不走心的道歉,“不好意思,大早上的,让你们见?笑了。”话?落,捡起鸡头,拎上鸡身和菜刀,大步离开。
别看钟意寻在院子里装得潇洒,出了老宅大门,开始心疼手里那只鸡,没放血就死了,虽然她可以趁着新?鲜做成菜,但这样太腥了,没办法给家里的孩子们吃。只希望它没白白牺牲掉,真的震慑住老两口?吧。
两天后,九月初八,宜嫁娶,高明?浩卡着吉时,从周家村接到他的新?娘周兰兰,挂鞭连环放,整个梧桐巷一片喜气洋洋。
附近几条巷子相熟的人都?挤在高家门口?看新?娘,钟意寻无意凑这个热闹,她不想和女主角有交集。
穿书文女配带娃记6
倒是小钟颖,对外面的热闹很感兴趣,吵着要出?门,钟意寻便让徐良楚带她去了。
兄妹俩两手空空的走,回来兜里怀里装满饼干糖果瓜子葡萄干,都是高大妈忙中偷闲塞给他们的。
“有谢谢高奶奶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