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妖握拳,利爪在空中化为一道纯黑妖刃狠狠划破佛印,随即立马挥舞这朝空慎而来,谁知那佛印却顿时金光大作,化为数不清的金丝密密麻麻如鬼魅般悄无声息的缠绕在狼妖身上,触及如火一般灼烧皮肤,烟雾袅袅。
那狼妖猛的腾空后翻几下,挥舞着狼爪企图划断那些让他灼痛的金丝,可却是徒劳,那些金丝如同生根一般快速的在他身上缠绕,划断再生。
皮肉灼烧的气味在空中飘散开来,狼妖越发急切的大喊着,那金丝缠的越紧越深,血和着灼烧的碳烤般的气味儿越发浓烈。
青黑的毛发被金丝割断灼烧大半,狼妖狼狈不堪的嘶吼着,咧着嘴,嘴角冒出的血丝垂落在青黑尖牙上和着涎水滴落于地,被尘土包括遮埋。
“你……你”,他强行撑着妖力抵挡着金丝的灼烧,抬着兽眸闪烁着猩红光芒看着空慎,眼底终于显露一丝畏惧,他话且未说完,便听秦卿的低吟断续。
“哈哈~你救不了她,那可是千年的麝精内丹催化,除非有人敢拿命替她缓释,不然她迟早爆体而亡。”
那狼妖哈哈大笑,猩红眼眸带着畅意。
“阿弥陀佛!”
空慎看着他,左手翻掌结印,巨大的金光凝成一团朝着狼妖而去,那狼妖哪里还有空余妖力地方,急急收了妖力便要逃,却在飞于半空中时被金光击中,身体瞬时如同堆砌的乱石一般散开来。
待尘埃落定,一颗红色内丹垂悬于半空,空慎未置一眼,随手收了那内丹,转而去看石床上的秦卿。
此刻的秦卿脸颊红烫,虽然空慎之前给她注入的佛法缓解了一些,可是那股情谷欠如同毒药,丝丝缕缕的波动着,缓缓汇聚在一起,让她忍不住嘤咛出声。
娇媚无比的低语如同蛛网缠绕沾粘,让人从心底产生谷欠念。
空慎低着眸,口中喃喃念着清心佛法,一道又一道的金光如流水一般朝着秦卿而去,缓缓的如同温泉将她裹挟其中,温润滋养。
秦卿只觉如同清水濯身,舒爽不少,神色也放松下来,空慎这才上前,轻道一声僭越,将秦卿横抱而起。
秦卿如今身上只有空慎的僧袍尚可避体,她自身的衣裙早已被那狼妖撕扯干净。
素白僧袍着她身上宽大无比,走动之间宽大袖口滑落至手肘,依稀可见雪顶风光旖旎。
她浑身如泡发的馒头一般酸软无力,思绪混乱,空慎的清心经也渐渐不抵用,身体滚烫依旧,心口如同蚂蚁爬咬难耐又如烈酒灼烧让她疯狂的渴望着冰凉舒爽,颤巍巍的双手不停地摩挲着空慎的胸膛。
他去了外袍,如今只剩一层单薄短衣,垂眸看了一眼绯红脸颊神色痛苦的秦卿,不觉加快了脚步,不去在意那滚烫素手的侵扰。
夜深寂静无声,小芩和小安二人一直守在鸢楼前后门,焦急的等待着。
“怎么还不见回啊?”
小芩急如热锅上的蚂蚁一般,小安抿唇安慰着她,“你莫急,若是那大师与娘子真是旧识,如你所说定然会救出娘子,不会有事儿的。”
小芩双手合十的点头,嘴里念念有词的祈祷着。
半柱香过去,小安见那巷头有一抹素白身影,他忙拉了拉还在祷拜诸天神佛的小芩,“小芩姐,快看,那是不是你所说的大师?”
小芩也定眼看去,待那抹身影越发离得近了,她忙跑过去,“娘子。”
空慎停住,小芩顾不得道谢,忙去看他怀中秦卿,秦卿此刻神智不清,脸色红涨如血,小芩只瞥一眼那素白手腕便已红了眼眶,手腕上伤痕累累,这还只是手腕,其余之处尚未可知。
“先进去吧。”
空慎说道,小芩忙点头,让小安开门,三人迅速进了鸢楼,朝着秦卿的所在阁楼顶间而去。
到了房间,空慎对小芩道:“小芩姑娘,备热水。”
小芩此刻早没了主意,她方才已然看清秦卿身上着的是僧袍,僧袍之内未着丝缕!
她茫然无措的让小安去备热水,自己又去衣柜之中寻找干净的替换衣物。
空慎将秦卿放于拔步软榻上,要起身时短衣衣襟却被秦卿死死抓住,他低眸看向她,平日桃红樱唇此刻苍白,唇上没有丝毫完好之地,全是被她咬破了的伤口,血液凝固,表皮外翻,让人格外心疼。
空慎伸手,用食指指腹轻碰,不自觉的哄道,“乖,松手。”
秦卿似乎听懂了又未曾听懂,她凝着眉,神情痛苦的低语着,空慎看着再度拂手于她发顶,源源不断的金光再次如水缓缓涌入秦卿体内。
热水很快烧好,小安将浴池热水灌满,小芩放好所需东西来时,入眼便是这一幕……
身着素白短衣的男人神色温和的抚慰着自家娘子,昏黄灯影下,更显如梦似幻。
破例
清心咒让秦卿得了短暂清明,她望着水池中的鸳鸯状首,脑海中细细的回忆了这一切,眼前挥斥不去的是那带着温凉的胸膛以及那句虽平和却如鼎落地般的一句等我,恍若十几年。
“娘子,空慎大师可真厉害。”
小芩一边替秦卿冲洗如墨长发一边道,她方才已经听秦卿大致说了一下今日所经历的诡异可怕,心底对空慎的好感直线上升。
秦卿轻嗯一声,想的却是那狼妖所说的话,麝香精的内丹、爆体而亡。
她不想死,可……她也不想连累他,毕竟强扭的瓜不甜不说,恩将仇报也不是她的风格。
“小芩”
秦卿抬了抬手,突然喊道,清澈的池水从指间滑落顺着手臂落入隐蔽处,她知道马上用不了多久,空慎的佛法也管不了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