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头发?”
“确实好看。但我们这种新人还是不要肖想比较好。”
“嗤,你说了他们两个又不信。”坐在禅元旁边的蝉族悄悄说道:“听说,他的雌君是我们这届新兵。”
“我也听说了。藏得挺好的。”
“不藏好,就会被揍。有什么办法嘛。”
正在喝水的禅元呛得咳嗽好几声,眼神呆滞。
不是吧,这都能开到我?
他想想自己所要面对的长官们,再想想自己宿舍两个凶残至极的螳螂种室友,再想想虽然长得惊为天人,但本质是不做人的雄主,决定让这三波人自我消化。
战斗废物有自知之明,战斗废物可太有自知之明了!
他打不起,难道还躲不起吗?军舰上虐杀同族可是要上军事法庭的,只要他足够熬,总有一天能够守得于开见太阳,迎来美好光明的未来。
远离螳螂种,保我小命。
但考虑到不分青红皂白会被挨打的可能性,禅元还是认真地数了一下自己手中的牌:他是雌虫体能比雄虫要好一点(划掉)。
他是军雌,在格斗技巧上比雄虫要强一点。(划掉)
他是青襟油蝉种,异化能力:
润滑。
禅元将脑袋磅得锤在餐桌上。
算了算了,没什么救了,就这样吧。
遇到恭俭良之前,禅元本想做一个老老实实的技术兵,用自己的润滑异化来给机器上点油,搞搞润滑之类,毕竟他在家里也就是给大哥打个下手,用异化能力来把火上浇油。
如今看来,他最多是让自己的尸体在烧锅炉里干得更旺罢了。
“禅元,你怎么了?”
“没什么。”禅元抬起头,额头上红彤彤一片,“我有点困了。”
梦里什么都有。
蝉族室友们倍感同情,甚至自告奋勇地说要去宿舍那边看一眼,确定下战况。禅元还没来得及说,两个抽中下下签的家伙就被打发走了。他们几个继续聊起了螳螂种和蝉族的恩恩怨怨。
“我参军前,雌父说千万不要和螳螂种的人起冲突。他们虽然喜欢独来独往,可实在是太能打了。”
“我也是。雌父说,如果遇见什么问题,要去找长官……我们不如先去换个宿舍吧。实在不行,调走一个螳螂种的也可以。”
“果然,螳族和蝉族的恩怨是过不去了……我家里人也这么说。他们说,最好不要和螳螂种的人走得太近。”
禅元家里人也是这么说的,他们全家都是蝉族,禅元的雄父对孩子们提出唯一的婚恋要求,就是不能找螳螂种的!因为家里雄主如果是螳螂种,日后所娶的雌虫必然有几个螳螂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