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禅元!!!”恭俭良冲上前,揪住禅元的衣领,使劲摇晃,“我说,他是谁!你居然把人带到我们两个屋子里来!”
他好不容易去外面逛了一圈,给自己做了充足的不在场证明,结果现在案发现场有另外一个雌虫?
受害人增加有多麻烦?恭俭良很清楚自己干掉两个人不在话下,但他讨厌处理尸体,讨厌清理现场。光是给禅元一个好结局,他都要做足心理准备,反复强调,才愿意自己搞卫生,现在你告诉他有两个人?
去死吧!
禅元被晃得脑袋里都是水,他只能在短暂的空隙里对吉央拼命眨眼,妄图对方看懂自己的求助信号。
然后,他听见吉央对雄虫说道:“雄虫阁下,您的手是不是很疼,我来帮您晃吧。”
禅元:……
他懂了。这个大兄弟原来是恭俭良的帮凶,今天这两个人一个负责杀,一个负责埋是吧。
禅元从不低估恭俭良的美貌诱惑,作为第一个上钩并栽在里面的颜狗,他飞快接受了雄虫和吉央极有可能是一伙的设定,展开了遗言脑暴功能。
完犊子了,想点有用的。
没想到,禅元又听见雄虫在咆哮。
“滚啊!!”
“雄虫阁下,您的手已经红了。”
禅元睁开眼。
他看见恭俭良两记肘击正正好砸在吉央脸上,快速将这个雌虫砸得昏厥过去,顺手抄起没有洗的铁质面盆,哐哐哐给吉央的脑壳子来上七八十下。
真的,七八十下。
因为禅元看见那个铁质面盆有一块地方已经凹陷下去了。
他吞咽了下口水,感觉今天这个铁质面盆很有可能因为杀了两个雌虫而变成一块铁质砧板。
恭俭良可不管这些事情。他一直砸,确认眼前的人已经昏迷了,将面盆啪叽丢在一边,面无表情地看着禅元。
房间里飘荡着蛋糕的香气,烤箱里戚风蛋糕缓缓膨胀,活像是恭俭良具象化的怒气。
“你不解释一下吗?”
禅元看着恭俭良从背后熟练地掏出菜刀,用刀背拍着自己的脸,一步一步地走向料理台,继续吞咽口水,直到他感觉自己的口腔再也无法生产水分,盲目地吞咽着空气。
“你趁我不在的时候,带了一个雌虫回来。”
“不是的不是的。你听我解释。”要不是恭俭良一直拽着禅元的衣领,雌虫都快给他跪下了。他特地找了武力值强还会做饭的雌虫上门,谁知道恭俭良直接两记肘击,拎着一个铁质面盆哐哐给干掉了呢?
原来今天杀人的是恭俭良,埋人共犯竟是我自己。
禅元哭得声泪俱下,恭俭良内心烦躁不安。
“闭嘴!”雄虫将刀插在雌虫耳边,“今天,你必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