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雄主,这衣服多好看啊。这还有小绑带,还有配套的小腿带……你看,衣服上的薄纱质感多好,睡觉一定特别舒服……雄主,我们睡觉还是要穿衣服的,对不对。你看现在裸睡,万一有人过来,开门还是很不好看的。”
恭俭良悄咪咪从被窝里冒出脑袋。头发乱糟糟的,一双赤瞳警惕地盯着禅元,以及他手中半透明的蕾丝睡衣。
“哼。”
“雄主。我最可爱最漂亮的雄主。”禅元越说越馋。只要不发神经,他的雄主漂亮得宛若奶油小方,瞧瞧着把自己卷在被子里的样子,糯米丸子都没有这么软。禅元口水都要流下来了,“不就是生蛋嘛,你穿上,我就生好不好。”
“那你穿呗。”恭俭良翻身趴在床上,“你喜欢你穿,我不穿。”
小雄虫总能在自己的逻辑里自圆其说。
他道:“又要我出力,又要我穿衣服,还要我孵蛋。哪里有这么好的事情。我才不要做,打你还费力气,你还高兴,哼。你自己穿,自己玩吧,玩出虫蛋认我做雄父就行了。”
禅元急疯了,口不择言。
“那你打啊。没事,你穿上你打又没关系。他们又不知道。”
“不行。”恭俭良终于有原则了一回,“你太弱了。”
禅元抓耳挠腮,“这多简单。”他脑袋昏了头般说道:“只要我不断变强,不会被你打死就好了呗。只要我变得足够强——”
啊?!
我在说了什么?
“不。等等。”禅元捂住额头,意图收回这句话。恭俭良看他的眼神却越来越奇怪。
“禅元。”雄虫板起脸,指责道:“你好变态哦。”
作者有话说:
明天会上千字榜,所以今天早点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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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狗是无法被定义的永动机。
只要世界上还存在好看的脸,他们就会诞生出数不尽的舔和数不胜数的碎屏。禅元作为资深颜狗,对自己的颜控属性有着深刻认知。饶是如此,当他自己说出“变强”宣言后,他重新了解他自己。
人,永远能超越过去的自己。
禅元被恭俭良发配到沙发上睡觉时,脑子还觉得自己可以再挣扎一下。“不是要生蛋吗?雄主,雄主。”
“不要蕾丝睡衣。”
“不穿蕾丝。”禅元据理力争,破罐破摔,“泳衣也可以,泳衣!”
这回,他连沙发都没的睡。恭俭良一脚将变态颜控雌君踹到门外,表示自己不想睡着之后,发现穿着泳衣躺在血水里,黏糊糊脏死了。
于是乎,禅元最终拿着一件半透明的蕾丝睡衣,可怜兮兮地滚回到宿舍里。可怜见了,作为雌君,他居然没有一次在雄虫屋里过夜,不是在宿舍,就是在星舰各个锻炼室里。禅元越想越难过,他当然不是在难过和雄虫感情稀薄,纯粹是想到自己没能见到雄虫睡醒后第一次睁眼,那种绝美画面感到惋惜。
能保证生命安全后,颜狗怎么那么会舔呢?禅元唾弃自己,为了压抑脑子里不太干净的想法,他选择爬起来去锻炼。
运动是很好的放松方式,榨出汗水,放空大脑,肌肉在器械帮助下开始发热。
禅元一呆就是一个晚上,早上锻炼结束冲个澡,在澡堂里和奥斯汀狭路相逢。
两个人高马大的雌虫,同样为情所困,快速冲个战斗澡后,坐在锻炼室外的凳子上,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彼此都有种灵魂出窍的滋味。
“他真爱你。”奥斯汀合上双眼,雄虫为爱勇闯战场的故事,他已经听到数个版本。甚至他自己就是这对完美伴侣的见证者之一。可越清楚知道雄虫为禅元付出了什么,奥斯汀便越无法放弃自己去追逐美好。
唯有刚刚被轰出来的禅元,手微微颤抖。
他听到了什么?
奥斯汀闭上眼,清澈的泪水从眼角流淌下来,“我已经输了。输得彻彻底底,禅元他真的很爱你。世界上再也不会有如此勇敢的雄虫,为了自己的雌君冲锋陷阵,不得不举起屠刀……禅元,我不甘心。”
开什么玩笑。禅元心想道:你难道不觉得他杀得很开心吗?
如果说禅元是涩涩变态,那么恭俭良就是纯粹享受杀戮的变态。他们双方各有千秋,在自己的领域内冲锋陷阵,十分有自知之明,且完全不了解枕边人为什么会如此变态。
不过禅元认为,自己还是略逊一筹。
毕竟,他只是光想不做,恭俭良那身体动得比脑子还快。
奥斯汀道:“听说他直面丸蜥蜴,还亲手杀了几个。禅元。”奥斯汀转过身握住禅元的手,饱含泪水,比起表情管理即将失控的禅元,他更像深情款款的雌君。
“禅元。你一定要好好待他。”奥斯汀哭泣道:“他对你是真的。”
大可不必兄弟。
禅元的嘴在“你瞎了吗?”和“你放屁”之间徘徊,最后选择比较中肯的话,“哪里来的流言。”
再逼逼叨叨,我就送去恭俭良手底下做雌侍。禅元对奥斯汀不多的好感,快要被对方情真意切打动。这个时候,他觉得自己再想想螳螂和蝉百年恩怨,违背道德和脆弱友谊也不是不可能。
兄弟嘛,总要成全对方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