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调整自己的服装,躺在床上,用绷带给自己脑袋缠了一圈,已显示自己奄奄一息,危在旦夕,再点开摄像头,接通通讯。
恭俭良的美貌通过死亡拍摄角度,依旧准确打击在禅元的审美点上,小雄虫则完全不理解雌君眼睛骤然发光的原因,戳戳点点道:“禅元~”
真甜。
禅元心中想道:一时间没听到,怎么感觉甜度从三分上涨到七分呢?他努力克制表情,让笑容不要太灿烂,“雄主。早上好。”
“我不好。禅元,有人欺负我。”恭俭良委委屈屈地告状,惊得禅元想原地放个烟花。
什么?有人可以欺负恭俭良?那岂不是武力值爆炸?那岂不是自己未来的大腿?不行。这种人才一定要保住,一定要形成联盟!禅元控制自己的嘴角弧度别太大,他故作镇定道:“什么。居然有人敢欺负你,谁。”
“裁决处。”恭俭良控诉道:“他们两面三刀,心口不一,专门骗雄虫。明明刚刚还在夸我,马上就说我不对劲,还要给我上思想课。”
禅元绝对有些不妙。
他问道:“怎么了。”
“星舰上有个寄生体。”恭俭良组织语言,越说越生气,“我把他舌头拔出来,用舌头把他倒挂起来,脚朝上头朝下。我按照电影说的从脚后跟开始剥皮,虽然过程有点失误,我不小心撕破了,分成好几次剥完了。想到你说还有一部《刽子手》有生生割肉的情节,也很好看。我就坐在那找片子……提姆忽然带着人冲过来,他问我怎么想的。”
禅元:……
实不相瞒,我知道你是怎么想的。
但你不要和我的同僚们说这个事情啊!
恭俭良振振有词,“他们说我很厉害,说遇到坏人就要这样……可是他们知道我要对你这么做,都说不可以,还要我去上思想课。”
禅元垂死挣扎,“你怎么和他们说的?”
“我说禅元喜欢啊。”恭俭良道:“你什么时候回来呀。我感觉已经掌握一点技巧了,你给我捉个寄生体回来,我再练几次,就能在你身上实践了。”
“有没有一种可能,剥完皮,我就死了。”
“我知道啊。”恭俭良笑眯眯道:“我做了笔记,剥完皮不会马上死。你能生蛋就行,其他都无所谓呀。只要我勤学苦练,你一定能活下来的。禅元你开不开心呀,以后你喜欢的变态情节,我都会很努力很努力复原的。禅——”
禅元抬起手,关掉通讯,安详地进入睡眠。
地面通讯不好,断个线……多正常啊。
作者有话说:
禅元:让我静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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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好梦,暂且不说。
禅元醒来之后,依旧要面对班师回朝的事实。哪怕他浑不怕再和寄生体正面硬刚,救援队伍也不会把一个伤员留下来。
“我知道你是个好小子,现在不是逞强的时候,往后有你表现的机会。”舰长阿奇诺是蜂族,具体虫种禅元暂且不知。只晓得这人满面络腮胡子,膘肥体壮,完全不符合俗语中对“蚁蜂腰”的美誉,声音洪亮,一巴掌拍下来,禅元整个脏器都在颤抖。
“这、这样啊。”禅元被震得话都说不明白。
在登上星舰后,他斗胆向舰长提了一个要求,“能否不对外公布我们小组的战斗录像。”
“怎么?”舰长阿奇诺反问,“很丢脸吗?”
禅元停顿,“有点不雅。”
他很难形容怎么一回事,毕竟自己既不想让同僚们围观雄虫内裤钓寄生体的壮举,也不想大家知晓小队三人浴屎奋战的英姿。最重要的是禅元心知肚明自己和寄生体说得那些话,一旦被恭俭良知晓,剥皮将是自己最快乐的死法。
舰长反而来了兴趣,在私底下偷偷看了几个精彩片段后,刚想拍拍禅元小队三人肩膀,谨慎地收回来。
“没关系。”舰长阿奇诺怜悯道:“回去多洗几遍澡,味道很快就会下去。”
禅元满口答应,实际上在地面,他已经冲了好几遍水,用上不少肥皂。不晓得是心理作用,还是怎么回事,总觉得味道一直没有消散。
伊泊和甲列反而好一点。当三个人踏上星舰时,禅元人都没站稳,一个白色小炮弹飞一样冲过来,险些冲进禅元的怀抱中,“禅元~你身上什么味道。”
恭俭良在堪堪碰到的一瞬间,后退三步。
他还是那么好看,禅元感觉自己被寄生体丑到的心恢复如初。雄虫脸上明晃晃嫌弃的表情,丝毫不影响禅元本人,他甚至开始考虑保留臭味,让臭味成为自己的护身符。
“有点臭。”禅元抓紧台阶,往下爬,“你走开一些。我这几天就不去找你了。”
“不可以。”恭俭良跳过来和禅元保持距离,却始终环绕在雌虫身边,就像行星和他的卫星。
“我很臭哎。”
“那、我也不是很干净。”恭俭良扒拉自己的头发,苦着脸道:“剥皮的时候,血黏糊糊都是——禅元!”
小雄虫蹦跶到禅元面前,兴趣盎然,“我们一起洗澡吧。”
禅元:……
他还没有回话,前面传来整齐的回头声,无数同僚用羡慕、嫉妒乃至仇恨的目光看着自己。禅元拒绝的话刚刚要出口,恭俭良踮起脚挥挥手,撒娇道:“禅元~一起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