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雌卡米尔指着恭俭良。
禅元道:“雄虫雄父送的雌君戒指。”
“有点奇怪。”军雌卡米尔左右看看,道:“这是夜明珠闪蝶家的款式。”
禅元心中咯噔一下。他匆忙道:“你没有看错吧。怎么会是夜明珠闪蝶……是那个以美人出名的夜明珠闪蝶。”
禅元有收集美人卡的癖好,他引以为傲的齐全卡套之一,就是上任夜明珠闪蝶家家主温莱全套美人卡。这套美人卡堪称是他收藏人生中最有上升空间的一套卡。
可真叫禅元拿出去卖,他绝对舍不得。
哪个雌虫年少时没有做过美人梦。
别说禅元本人了,他亲哥、他雌父、甚至是他的雌祖父都有爱慕过同一个家族的雄虫。
夜明珠闪蝶家。
甚至不需要亲眼接触,他们仅仅是一张卡片,或者是一段视频,无论坐着、站着、笑着、哭着、说着,都充满各自的魅力。他们美貌带来的财富权势从虫族建国之处直至今天,共同野蛮生长的是打着夜明珠闪蝶旗号的各类颜色小说。
经典蝶族笑话之一便是:夜明珠闪蝶家换掌权者,大家都不需要看新闻,直接悄悄下单最新款颜色小说,看一下主人公是谁就知道了。
军雌卡米尔显然对夜明珠家标志性图案很熟悉。
他将戒指侧面亮出来,指着上面藤蔓纹路和发丝大小的花卉图案道:“不会错……你看,如果说夜明珠闪蝶的图案还有人仿制,这些小细节很少有人能注意到。最重要的是这里……”
戒指侧面稍稍一立,禅元便看见戒指内环那行自己看不懂的蝶族语言。
他早知道这行字的存在,只不过一直不知晓上面写得是什么。
“这是夜明珠家当代家主的名字。”蝶族军雌卡米尔看向禅元,压低声音,“众所周知,那位家主有一个婚生子,三个私生子。远征出发前,蝶族长老会就因夜明珠家继承权的事情闹得很不愉快。”
基于虫族一雄多雌的婚姻制度,夜明珠闪蝶家历来都是雄虫家长制。
除了美貌,夜明珠闪蝶家最重要的武器就是联姻和社交。无上地财富、权利都需要雄虫用美貌、情商,甚至是身体去交换。
军雌卡米尔像是吃到了今天大瓜。他都顾不上耳朵疼,低声道:“如果你雄主真的是夜明珠家的人……”
禅元凑近。
“他可能是被放逐了。”
作者有话说:
吃瓜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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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明珠闪蝶。
无论是虫种还是样貌,他们都是蝶族中最出众的一脉。其名声与美貌传播到其余虫种耳朵中,伴随夜明珠闪蝶共同存在的,还有这个家族的姓氏:
阿弗莱希德。
禅元看向自己的漂亮雄主。恭俭良正在草地上小憩,发觉不能杀人,今天只是出来透透气的他,选择在梦里大杀特杀。
“你不会不知道吧。”军雌卡米尔用手肘捅了捅禅元,压低声音,道“你雄主姓什么?”
“他没有家族姓。”禅元心中生出一丝不悦。他对恭俭良滋生出来的养护之心,就像看着鱼缸中的鱼,他悉心换水、投喂,却发现自己的鱼儿身上有一道不为人知的伤疤。
纵然这伤疤也是他的一部分,禅元内心升起一股气。他自知作为私生子的恭俭良没有得到家族姓氏,没有继承权也理所应当,再一想到连同雌君戒指到来的庞大财产,禅元这股气完全压在心底,一动不动。
“难怪了。”蝶族军雌卡米尔任务也完成了,大把时间可以坐下来聊聊。他的队友倒联系了医疗组,稍后赶来。数个蝶族军雌叽叽喳喳,倒将夜明珠闪蝶家那些不靠谱的流言和众所周知的事情讲个七七八八。
现任夜明珠闪蝶家家主温格尔阁下,任蝶族长老会第三席长老,在地方上有家族声望,又有权势,堪比地头蛇的存在。
他膝下只有一个婚生子,且家中没有雌君也没有雌侍,孤身一人多年,性情温和在婚配上从不松口。
“之前呢?”
“之前也没有。”在座都是年轻军雌,超过30岁都属于老兵了。从他们出生起,整个夜明珠闪蝶家都只有那一位雄虫家主苦苦撑着,“你是蝉族人,可能不知道。温格尔阁下很少暴露在媒体下,他的四个孩子也不对外曝光……你那个……”
众人看过去,恭俭良躺在草丛中翻个身,不知是醒着还是睡着,对雌虫们地讨论一无所知。他那件白净衬衫沾了一层草籽,连带裤子上也是,垂落的布料轻曼地覆盖在雄虫身体上,有一种学生时代的纯粹感。
“雄虫不是有优先继承权吗?”
“问题在于,温格尔阁下不愿意让私生子继承家业。”军雌卡米尔对此也很困惑,“夜明珠闪蝶家对蝶族来说太重要了。长老会甚至为这件事改过继承法,双发吵得不可开交。”
“是不是有点太急了。”禅元一算时间。恭俭良与他认识在七年前,这么多年,他从没有听恭俭良提及家庭背景继承权之类的东西。他所知恭俭良与他雄父关系极好。
好到,小雄虫上了初中不愿意分床睡,他的雄父还纵容孩子与自己睡在一张床上。
“不能不急啊。”军雌卡米尔道:“蝶族人都知道,温格尔阁下身体很差,不知道那天就……”
恭俭良忽然抬起头。
他看过来。
卡米尔内心生出一股寒恶,仿佛从草丛中抬起头的并非一个美貌雄虫,而是一条潜伏的毒蛇。
“禅元。”恭俭良道:“我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