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生不出来,所有助产师都上阵了,撕裂侧切。
产妇晕厥三回,心脏骤停两回。
最后,孩子用产钳夹出来的。
产后大出血,刮宫,缝合。
那产妇从产房出去的时候,大半条命都没了。
医生后来在病床上发现,她疼到极致咬碎的半颗牙。
见惯了生死的医生说了一句,‘产房中不乏陪在妻子身边的好丈夫,孩子身边的好爸爸。
但这场子嗣的绵延,让我看尽了男人的凉薄与懦弱。’”
肖鸣叹了一口气,“这么看,她跳楼的种子早就埋下了。
最后推下她的那双手,就是她的亲人。”
挂了肖鸣的电话。
程遇行看了看手里的笔记本,觉得它沉甸甸的,像是浸满了鲜血。
这时,江喻白打来了电话,报告调查结果和逮捕结果。
“队长,死者的婶婶,已在家中被我们抓获,现在预审老薛,正在审她。
还有你让我调查的,对面老太太。
老太太叫空同虞。”
程遇行问:“空同是她的姓氏?”
江喻白说:“是啊。这个名字和她的人一样,神秘。
我查了一下,确实有空同这个姓,是历史比较久远的古老姓氏。”
程遇行问:“还有什么信息?”
江喻白说:“这个空同老太太的家族,在这个地方至少住了有两百年。
之前这里还是山中的荒野。
房子不行了,就在原址上盖,反正是不挪窝。
开发商来谈了n回,多高的价格也白搭。”
程遇行算了算,“两百多年?那是清朝嘉庆年间,就住这儿了?”
江喻白说:“是啊。怪不得有一股古墓的味道。
这个空同老太太,退休前的工作是,考古研究员。
这考古研究倒是和她挺搭。
老太太今年八十八岁,丈夫孩子都已经病逝。
现在一个人住在这幢房子里。”
守墓
程遇行问:“她给孩子的长命锁,找专家看了吗?”
江喻白说:“林姐检验了,没有毒化物。
专家看了,这是一百年前的东西,像是最近才挖出来的。
队长,这个老太太会不会表面上,是考古人员。
实际上,是一个盗墓贼呢?”
程遇行说:“没有证据之前,不能定论。你继续查,有消息联系我。”
江喻白:“好的队长。”
程遇行站在窗户旁边,突然他又感受到了一种阴冷的目光。
他抬头,老太太站在窗边,像是一个守墓人。
程遇行突然脑中的想法,被周淮舟的喊声打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