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叔是鬼,洛亭也是鬼。
大叔本以为洛亭也是在火灾中丧命的人,所以对洛亭竟然为活人求饶的行为十分吃惊。
但现在,一切都改变了,轮到死了的人是江浓了。
悲伤的对象双重转换,也未知这样的局面是好是坏。
陆意叹息一声说:“这真是一个无解的局啊。无论事情要怎么发展,总有人会伤心的。”
江浓死了,莫家与洛亭就不会再有交集,洛亭就不会再死。但她一定会因为江浓的死痛苦一生。
悲剧有无限种可能,但是带给人的悲伤总是相似。
黄毛一脸天真:“为什么我没有听到游戏结束的提示音?我们明明已经把所有的鬼怪都解决了啊??”
“不,还没有。”闻执靠在陆意的肩上。
他说话的时候都能牵动五脏六腑火辣辣地疼,所以他说一句话就喘一口气,语速并不快,“……四楼、三楼、二楼都有鬼怪。五楼也有。你们还没有解决五楼的鬼怪。”
黄毛指着闻执:“五楼的鬼怪不就是你吗?”
“他说的鬼怪是我。”大叔的脸出现在了黄毛面前,对他阴恻恻地一笑,“小伙子,倒还有几分小聪明,竟然用镜子骗过了我的眼睛,但是现在,你绝对跑不掉了。”
看到大叔,黄毛头又开始疼了:“……他娘的,怎么老是你?别来抓我了我求求你了。你从开场来就一直在追我一个人,你觉得这合理吗?”
闻执:“够了,收手吧。”
这句话,他是对大叔说的。
大叔看了一眼闻执:“你不是之前和我一起的那个人吗?怎么现在倒和你的猎物在一起了。真有趣。”
他看了一眼闻执旁边的陆意,露出了一个诡异的笑:“啧啧……细皮嫩肉的。这藏在着白皙皮肤下的血管,如果被劈开,会迸射出怎样的红色喷泉呢……那一定是很美丽的场面。”
“你最好不要打他的主意!”闻执厉声打断他。
别说是大叔,就连陆意都愣了一下。
因为他从来没有听过闻执用这样的语气说过话,周围的气温仿佛突然掉到了零点以下,带着慑人的寒意。
大叔无所谓地笑了笑:“你自己都已经这样了,还想来干涉我的闲事吗。”
“那你可以试试看——”
随着闻执这句话说完,那把银色的刀突然出现在他的手中。
白色的衣角无风自动,猎猎而起。
他手持长刀,挡在陆意面前,冷冷地看着大叔。
大叔看着闻执,他知道对方是一个极难对付的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