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遥抿着嘴,不敢出声了。
偏生二公子不肯轻易放过她,追着又问了一句,“所以你把我当成急诊的病患?”
司遥察觉到他松开了手,也不再闹了,认真拉起来垂着的袖口,替他穿衣服。
舔了舔嘴唇,学习了反客为主,“那你呢?”
孟时北知道她在问什么。
这四年里,还有没有别的女人。
孟时北为人君子,骨子里自有傲气。
应酬时,从来不喜女公关在场。
乱七八糟的女人不会有,那正儿八经的姑娘呢?
她垂着头系扣子,等他一个回答。
孟时北沉默着。
一开始,司遥离开了,他也刚苏醒。
万念俱灰,什么也不去想。
孟时薇挡在了弟弟面前,替他挡掉了孟夫人的催婚。
过了一年,除了右手,他也康复。
年纪更是满三十岁了。
三十岁本就是一个坎,原本纨绔放浪大院里的子弟们在这个时间节点上,该收心的收心,改成家的成家。
二代子弟开始变成了三代。
每到周末,大院里就冒出了不少回老宅吃饭看爷爷奶奶的奶娃娃。
就连赵汗青也都收了心,老老实实听着家里安排,与政界小姐联姻。
孟时薇觉得时机差不多,指尖里漏开了缝,孟夫人便重新动起来了脑筋,天南海北的替儿子相看。
推的掉的就推,有几个推不掉,客气疏离的吃了个饭,每次都没有下文。
久而久之,京北的权贵圈子里冒起了流言,光风霁月的孟二公子,之前被江封宴伤的到的不是手臂,而是子孙根。
孟夫人听到这些话,好不容易压下对戚,江江家的怨,又给翻了出来。
见他一直沉默,司遥也不甘愿。
她的头顶刚好够到他清晰刚毅的下颚,举手抬头间,又问了一遍,“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