撒泼打滚,样样来一遍。
中年妇人不顾形象躺在地上,大喊大叫引来了不少人。
许多人对庄院的护卫指指点点。
“看看,这些都是什么事?”
“瘟疫横行,官府、城主不作为,还在这欺压百姓,怎么不上天呢?”
“就是,怎么能如此糟践好心人,真是狗仗人势。”
“……”
有围观的人指指点点,中年夫人更加肆意妄为,哭叫声比杀猪还难听,口里直嚷嚷着要赔钱。
看护庄院的人,打也不是,骂也不是,还遭受路人的鄙视,脸色顿时一阵红一阵白。
张管事横眉冷对,对于这种腌臜泼妇,他一向直接让人打一顿赶出去。
可今时不同往日。
这个庄院里大多是来壬陵城相助的医者,城主说,要安抚民心,别人百姓寒了心,也别让来相助的人低看了他们。
可谁知……
竟然遇到这样的刁妇,真的很像一脚踹开。
“张管事,怎么了?”
大致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夙汐月就进人群,故意问向张管事。
“原来是月神医。”被她看到这种事情,张管事脸色有些难堪,但还是耐着性子解释,“这妇人穷昏了头,竟然那野菜树根充当药材,还冒充医者想混进庄院。
拉车中,野菜树根撒了一地,她就赖着不走,还血口喷人,嚷嚷着赔银子,真是气煞我也。”
张管事越说越气愤,他一个大老爷们,最恨跟这些刁妇打交道,如今见这刁妇这般嘴脸,恨不得一口唾沫星子喷死她。
“没事,让我来。”
夙汐月示意他放心。
随后走到还在撒泼打诨的中年妇人面前,拾起几株地上的药材,打量了几番,才眼眸一亮。
“呀,大婶,你这药材哪里采的?一看就是好药材。”
此话一出。
众人瞬间一静。
张管事:“……”这是总镖头称赞的月神医?他一个外行人都看出来不是药草,她竟然看不出来?
中年妇人一愣。
眼前白皙漂亮的小姐,一看就是外行人,还称什么月神医,不过没关系,她衣着华丽,一定是大富人家的小姐。
嘿嘿!
可以狠狠宰她了。
“姑娘好眼光,我这药材可是从九文山上才采来的,新鲜又珍贵,可这些狗奴才不识货,糟蹋了我的好药材。”
“大婶,我可是有名的神医,你相信我吧?”夙汐月挑眉。
“相信相信,我一百个相信。”中年妇人两眼放光。
“相信就好,让本神医看看你这里采摘了多少珍贵药草,本神医想一并买了。”
“真的?”
中年妇人大喜过望,眸中已经泛着银子的影子了。
“自然。”
夙汐月说着,还真的将上杂七杂八的野草树根一株一株数着,张管事都傻了。
这?
莫不是个傻的?
片刻,夙汐月说完,面露笑意,“一共八十三株药材,换算成银子起码得五十两银子,大婶,若不嫌吃亏,你就买给我吧?”
“不不不、不嫌,不嫌,一定不嫌。”中年妇人瞬间掉进钱眼里了。
眼看着月神医就要掏银子,她欣喜若狂,张管事赶忙要阻止,却还未曾开口,就听到“呀”了一声。
夙汐月拿着其中一株还算标志的野草惊吓着了。
“这里怎么还夹杂着一株毒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