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贵男见说要给她撑腰的二女儿就这么跑了,顿时瞠目结舌。
“你——”
她气得只能回头骂梁书弗,却听梁书弗道:“奶,你看看你,把二姑都吓跑了,这下我妈的医药费怎么办?”
接着梁书弗一拍手,“对了,你手里不是还有一些银首饰吗?快拿出来换了给我妈治病。你放心,等我以后赚钱了一定孝顺你,给你打个大银镯子。”
殷贵男觉得胸口闷地很,快要喘不上气了。
“你个小贱人,我还没死呢,就惦记上我那些东西了!”
“奶奶,你记错了,那是我妈的嫁妆啊,当初为了给爷爷交赎金,卖了一部分,剩下的被你收起来了。”
梁书弗冷笑,强盗霸占别人的东西时间久了,还真当是自己的了。况且,殷贵男手上不止有她妈的嫁妆,还有太奶奶去世前特意留给他爸传子孙后代的银首饰。
“你,你…”
殷贵男喘着粗气,看上去不太好的样子。
梁勇有点担心,但看见女儿给他使的眼色,就想起了昨晚殷贵男装病的事,于是他闭了闭眼,往灶房走去。
“奶奶,你可别和昨天一样倒下了,不然我再去求小叔公借拖拉机,人家又要问了。”
殷贵男气得眼前阵阵发黑,她狠狠挥开梁书弗伸过来的手,跌跌撞撞往房间内走去。
见她这个样子,梁书弗耸耸肩。
这狼来了喊多了果然不好使了,再加上父亲的脑子总算清醒了点,老太太战斗力瞬间不够看了。
“小弗,你奶奶她?”
看到女儿进来,给她盛好饭的梁勇有点不安的朝着父母房间的那个方向看去。
“她好着呢。”
梁书弗品味了下殷贵男刚刚的脸色,补上一句,“爸,估计这两天奶奶看到我们会心气不顺。你白日里就避着点,别让她看到了。”
匣子里的钱丢了的事,估计瞒不了多久,她让父亲避开点那间屋子也是避嫌;另外那老太估计真的被气到了,脸色不太好看。
那怎么行?她要杜绝父亲心软的可能性。
她现在就等着匣子里钱不见的事赶紧东窗事发,到时候殷贵男肯定还要闹上一场。梁书弗不怕她闹,就怕她不闹。
而殷贵男越闹,就会把她父亲推得越远。
梁勇觉得女儿的话很有道理,于是点点头,让女儿快点吃了休息下。
“对了,爸,帮我找个水桶吧。”
梁勇愣了下,“你要那个破桶干嘛?”
“我想抓点泥鳅和黄鳝,带去县城卖。”
她没有把和医院食堂合作的事说出来,一来是还不一定,二来是现在没分家,有些事她不得不顾虑。
“啊?卖泥鳅和黄鳝。”
梁勇一听连连摆手,“不行不行,这个不能做,你爷爷以前的事你忘记了?”
梁传根因为几只鸡和几棵果树被打成走资派,梁勇一直记得那时候家里的阴云密布。
梁书弗没有急着说服父亲,她吃完了碗里最后一粒米才再次开口。
“爸,你瞧咱们镇上市集这两年是不是热闹了很多?”
梁勇点点头,还想接刚刚的话题,就被女儿打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