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楚河一直以来,只关注官场之事,对于商界的事极少参与,顶多就是对外招商引资,或者是处理一些跟企业相关的事宜。
插手企业这种事,他不敢碰,也不愿意去碰,属于给自己埋雷,指不定哪天会爆。
现在他在为高铁建设项目负责,从应浦田野建筑那边拿出五分之三的项目,想要自己信得过的企业去做。
原本以为管芳芳是值得信赖的人,没想到被摆了一道。
都说官场的人狡诈,商界的人也不简单,都是千年的狐狸,到处布局、处处摆阵。
万雨生是他的高中同学,兼好兄弟,他绝对信得过。
“不去!”
万雨生毫不犹豫的拒绝了。
陈楚河也没想到他拒绝得这么干脆,有些无奈,说:
“雨生,如果我遇到困难,你帮不帮我?”
“废话,我不帮你,我去找戴雄干嘛,我都带钱去了,想用钱把你砸出来。”万雨生白了他一眼,却现他的状态不对劲,严肃下来:
“怎么了?有人欺负你了?”
“可以抽烟吗?”陈楚河拿出一包烟,礼貌性的问一句,毕竟有些人对自己的爱车有洁癖,不允许在车里抽烟。
“抽!”
陈楚河点上一支烟,深吸一口,烟雾直达肺部,再从鼻腔散出,很快就被小轿车划破的风力席卷消散。
万雨生见他不说话,一脸忧郁的抽烟,有些无奈:
“楚河,不是我不愿意帮你,是我一直相信,没有利益关系的友谊才是最纯粹的,我很珍惜我们的友谊,我不想以后因为利益问题,影响到咱们的感情,你明白吗?”
他是在这一方面有过教训的,当初大学毕业,和室友一起创业,刚开始亏钱的时候,大家都一起扛过来,盈利的第一个月就产生矛盾,以至于后来分家。
一直到现在,跟那位室友都没怎么联系,心里有隔阂,说话也变得客气了很多,不像以前那样称兄道弟、互相调侃。
他不想重蹈覆辙,不想失去陈楚河这个朋友。
陈楚河吐出大量的烟雾,叹了口气:
“雨生,我理解你的担忧,担心我们的友情会变质,其实我也有这个担忧,但我真的遇到了点事,我需要一个绝对信得过的人来帮我,你是唯一的人选。”
“当然,你若是不帮我,我也不怪你,我只能去找别人,就是不能保证不会再次被坑。”
万雨生的眉头一皱,道:“你被坑过?说来听听!”
陈楚河将事情的经过娓娓道来、从与管芳芳相遇开始,越说越心酸,甚至还有点委屈上了,信错了人。
万雨生的眉头皱得更深,说:
“还真是处心积虑啊,铺垫了这么长时间,也难怪你会被坑;不过你们青萍县的官商构结未免也太严重了吧?”
车子停在一个金碧辉煌的会所门口,把车钥匙递给门童,招呼陈楚河进去。
“你……你真带我来会所啊?”
陈楚河有点懵,还以为他只是说说而已。
万雨生搭着他的肩膀,双眼微眯,盯着会所,说:
“我跟你开玩笑吗?你在里面这几天,见不到女人,难受吧?我告诉你,这会所的女人,只要你想要的,全都有,各个行业都有兼职,什么宝妈、学生、老师、医生、护士、律师、包括你们体制内的公职人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