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的只不过是实话,这就受不了了吗?
他将我拖进行李箱的时候,根本没发现我已经没有舌头了。
陶立业笑够了,走到地下室门前,陶醉的用鼻子嗅了嗅,发出赞叹,「真香啊,好怀念啊。
」
「你也想尝尝吗?」
陈舟屿像疯了,冲过去一把将他按在门上,用近乎声嘶力竭的声音大吼:「我要你偿命!
」
陶立业的后脑撞在门上,发出一声巨响,人也有瞬间的迷糊,反应过来后一把揪住陈舟屿的头发,将他整个扯离,抬脚狠踹在他的腹部,大吼道:「你干什么!
我可是帮了你大忙的!
」
陈舟屿被踹飞好几米,像感知不到疼痛,挣扎着爬起来又冲了过去。
陶立业力气惊人,被他三番两次的攻击惹恼,一拳又一拳打在他的鼻梁骨,直到鲜血流出,才像被定格住,眼神直勾勾的看着鲜红的血液。
那眼神我非常熟悉,陈舟屿也注意到,声音嘶哑的大吼:「怪物!
你这个怪物!
」
这两个字深深刺激了陶立业,他面容变得狰狞,双眼布满血丝,疯狂攻击陈舟屿,「我不是!
我才不是怪物!
你和那个女的一样,你们都该死!
你们都要死!
」
陈舟屿开始还拼命抬手抵挡,试图反击,但随着陶立业的动作越来越疯狂,手臂慢慢垂下了。
他的脸已经血肉模糊,看不出原本样貌了,但陶立业还没有停下,他被那句怪物深深刺激,根本不在乎身下的人是否已经死了。
一下一下,毫不留情,就像当时他打在我身上。
现在,陈舟屿终于也可以体会到这种感觉了。
我有些开心,更多的是畅快。
是他活该,也是他欠我的,什么五年的感情,什么夫妻情份我通通都不要了,我只要他像现在这样付出代价,尝尝自己种下的恶果。
直到地下的血流了一滩,陶立业才忽然停了下来,他看看自己的手,再看看已经无声无息的陈舟屿,脸上浮现出慌乱的表情。
我听到他在自言自语:「怎么办?妹妹会生气的,该怎么办,我不想妹妹生气。
」
他把手指探在陈舟屿的鼻息间感受了下,摇摇头,「和那个女的一样,已经死了。
」
「这不怪我,是他先打我的,他是个疯子,好端端的就打我,他还说我是怪物,我才不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