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王爷和新帝是同胞兄弟,虽然很多人都说二王爷性子冷、规矩多、不好相处,但从他纵容太子和皇帝沉迷在巫蛊之术中寻找长生这件事中不难看出,他其实是有感情的,尤其是对太子这个兄弟很是看重。
或许二王爷这般无视,也是对鬼仙人那逆天改命的血药抱有幻想吧。至于为什么不同情那些被炼药的人,仔细想一想也能明白,他杀过的人都不少,本就不是心慈手软之人。
不过这人到底具体在想什么,又有谁能知道呢?反正李末伏是猜不到的。
或许就是亲疏的问题吧。
因为被炼药的又不是自己的朋友、爱人,他为什么要同情他们,再加上牺牲他们自己的兄长就能多活一段时间,这对他来说是好事。
就像有的人会对牺牲天下人救自己爱人的情节感动,二王爷也对牺牲路人就能救自己兄长的事动容。
不过对于李末伏而言,二王爷只是无视就已经很好了,不参与、不反对、但也不帮忙,只是做一个旁观者,成功也好失败也好,他都接受。
而如今,太子登基成新帝,二王爷随之回来护驾左右也是正常。
李末伏一边画画一边思考着这件事,唯一让他觉得奇怪的是二王爷为什么这么晚才回来,还以为新帝一登基他就会回来了呢。
“公子,你在画什么呀?”果子端着点心和茶水进来,像在哄孩子一样问道。
“画猫!”李末伏看着纸上黑乎乎的两个球说。
果子看了一眼夸道,“公子画得真像!”
李末伏其实也觉得自己画得可神似了,虽然墨是黑的,但是多加水少加水会有渐变色,就好像猫胖得分层一样,可爱得要命。
“喜欢画还可以买些颜料,到时候就可以把两只区分开。”果子提议道。
李末伏放下笔坐到罗汉床上,伸手拿起案几上的点心就啃了一口,“等以后吧,现在没那个心情,唉。”
“公子要是嫌麻烦,果子可以帮公子去买。”果子坐到李末伏对面笑着说。
李末伏摇摇头,“还是别出门了,等着城门开,到时候我们直接跑路,头也不回的跑下江南!”
果子都听李末伏的,说不出门就不出门,不过说起江南他就笑得咧开嘴,“听说江南可美了,东西很多,而且他们的珍珠普遍都是婴儿拳头大小,四季都有鲜花,我还听说他们那边水路达,撑一只船能从城郊来到城头!”
李末伏撑着下巴思索了一会,“那边水多湿润虫子就多,水里还会有水蛇,至于山上那蛇虫就更多了。”
果子尴尬的笑了笑,“公子就不能想些美好的吗?”
“唉,其实去哪都是一样的,最后都能适应那里的环境。我只是怕去哪都不长久,这住住那住住,不断的在漂泊。若是悠闲自得的旅行也就算了,就怕是来到这躲一躲来到那躲一躲,到头来一处安身之地都没有。”李末伏忍不住感慨。
果子静静的听着李末伏说话,他能从中听出李末伏的迷茫,所以他说,“公子,没事的,无论到哪里我都照顾你。”
“。。。。。。”李末伏看着比自己小许多的少年傻兮兮的说这种话,心里又是苦又是酸,有一种上不如老下不如小的感觉,“你这样会被坏人骗得只剩裤衩的。”
“怎么会,果子还是很机灵的,墨竹都夸过好几回。”果子说。